姜竹默默的道:“他不知道。”

叶凉蝉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他给我塞了一堆人,为的就是不让我烦你!”

“还好他不知道!”

姜竹轻声回道:“怎会有烦人之说?”

梵云神色淡淡,骤然嗤笑一声,他的话中总是带着些许的刺:“忠心于杀父仇人的谄媚之臣,怎会是好人!”

才说完,就感受到叶凉蝉投来不满的目光,

梵云的语气陡然软弱道:“姜竹,擦亮眼睛,他若是执意捧四皇子!”

梵云似是无奈道:“你早点跑吧!”

姜竹闻言沉默,端起酒杯瞧了眼叶凉蝉,不经意的瞥了眼叶凉蝉。

她扬起眉,娇俏的模样,似乎在说,瞧我嘴严吧,我可没透露谢煜乔和沈卿言的关系!

梵云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来这其中另有乾坤”

姜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对叶凉蝉道:“天色也不早了凉蝉。”

“你们汇合后便上路吧,保重!”

“好,我送你!”

姜竹临走时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梵云:“有人托我给你的!”

梵云接过信,看着姜竹道:“多谢!”

姜竹默默颔首,心情沉重的道:“你们保重!”

姜竹走后,叶凉蝉瞧见梵云信笺后蹭上的墨迹。

调侃道:“这写信之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大师是讲究之人。”

梵云方才摸着信笺,纸上略带湿意,看来是姜竹在船上写的药方,既然已无回天之力,

何苦做些无用的挣扎。

他随手将信封随手丢到街边燃着的灯笼中,

叶凉蝉没拦住他:“欸!你这……”

火花四溅,烧的通红的半边天交相辉映。

“托阿竹给你的必是有用之人!”

叶凉蝉说着就想去抢救那张被烧的剩了一半的纸。

梵云拉过她的胳膊时手一顿,随即往下紧握着叶凉蝉的手道:“我心里有数!走了!”

叶凉蝉另一只手将他紧攥着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上头梵云的神色出奇的平静,

只是眼眶一点点的泛红。

叶凉蝉用力的掰开他的手指,强势的用自己的手附了上去,像是一只骄傲的猫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