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沉着脸问顾言:“你平时就是这么挨欺负的?”
顾言脸色也不好看,摇摇头,“他不敢当着我面这么说。”
这是实话,顾家男人只有内向的,没有怂的,洪阳晨敢当他面这么说,他早给他一拳了。
顾钧颔首,他弟弟他了解,这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你要这么窝囊,以后也不用姓顾了。”
在他们家,或者说这边大多数家庭对于孩子的教育就是:你可以打不赢,但不能连出拳的勇气都没有。
甭管男孩女孩,碰到不平事,干就完了。
尤其是男孩,如果这种情况下忍气吞声或者只知道哭,那可就真成“完蛋玩意儿”了。
顾言闻言顿时瞪大了眼,“咋可能!”
老爷们儿的尊严不容侵犯!
顾钧嗯了一声,直接推门进去,一身冷肃气质,哪是几个男大学生能抵抗得了的?
他不用说话,光站在那就是煞神一个。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洪阳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你,你谁啊,走错宿舍了吧?”
顾钧两个眼神都没给他,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没走错。”
顾言淡定地走进来,“这是我哥。”
云岁岁也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裙子走进来,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呐,吃的穿的用的,没有一样不是农民同志从地里种出来的,不感恩也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泥腿子叫着,自诩身份有多高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封建余孽呢!”
洪阳晨脸色一白,气愤地上前,“你啥意思?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