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钧的颈侧和锁骨,突然软玉在怀,让他浑身一僵。
柔软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一层短袖传来,随着两人的走动,衣服的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
淡淡的馨香在鼻尖萦绕,他的眸色深了又深,步子不自觉就乱了节奏。
医院离大院不远,很快两人就到了,云岁岁毫不留恋地钻出大衣,顾钧竟然还有些怅然若失。
钱有为在重症病房,主治医生是老熟人张大夫。
他们进屋时,张大夫正好在查房。
“云大夫,好久不见啊,顾营长咋又来了?”
从大城山回来之后,他休养几天就去县里给赤脚医生培训了,因此哪怕这段时间云岁岁经常来军总医院,两人也没碰过面。
也是巧,今天早上他刚回来上班,下午钱有为就被顾钧送过来了。
他也是听了护士们的八卦才知道,原来云大夫是顾营长的妻子。
好家伙,藏得够深的!
云岁岁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顾钧看着病床上的战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带云大夫来看看老钱,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
张大夫把X光片递给云岁岁,认真道:“淤血堵塞的部位不小,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醒不过来,就算他自己能吸收,时间也不会短。”
“昏迷时间太长,醒过来后生理功能会受到影响,以后复健也是个问题。”
云岁岁大概看了眼片子,坐到病床边为钱有为把脉,得出的结论和张大夫基本相同。
“可以针灸试试,但也不能报太大希望,而且周期长的话,他的家人也未必能同意。”
钱有为只是副营长,按规定家属不能随军,只能在镇上找个地方住。
他是贫农出身,家里有孩子有地,家人未必愿意跑这么老远来照顾他。
顾钧也面色沉重,“等他家人到了再说。”
今天早上部队就已经联系了老钱的老家,并给他妻子和父母买了票,两天后到岩市。
一切还得看钱家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