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漂亮懂事,又是城里人,嫁给一个农村出身的当兵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她都对黄秀斌这么好了,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顾家的地就在黄家旁边,围观了全城的云岁岁只想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呐!
一旁的顾钧看她不认真干活也不恼,自顾自地把眼前的麦子都割完,堆在她面前。
云岁岁看着他的胳膊,紧绷的肌肉随着动作隆起野性的线条,这几天晒得有些黑的皮肤表面覆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下泛着性感的光晕。
原本就渴的她更加口干舌燥了。
一旁的叶青兰看她渴得直咽口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今年春夏雨水多,麦子熟得晚,原本七月初就能割麦子,今年硬是到了七月中旬。
正是热的时候,才两天过去,全家人都晒黑了不少。
云岁岁倒是没黑,可她皮肤嫩啊,整个人都晒得通红,脖子后面还脱了皮。
叶青兰看着她红彤彤的脸,不由道:“岁岁啊,你快回家歇着吧,有钧儿和小言在呢,这活不用天黑就能干完,你说你跟着忙活啥?”
以前麦秋的时候,家里只有她和放假的小言两个劳动力,小跃只能算一半工分。
再加上军属补贴,一年到头也能养活家里这几口人。
今年顾钧休假,已经赚了不少工分,用不着再多一个受累。
云岁岁不在意地笑了笑,“哪有大家都在干活,我回家里歇着的道理?我虽然干得不快,但是能干一点是一点,这样您也不用那么辛苦!”
这话说的好听,听的人心里也舒坦。
叶青兰爽朗一笑,手上动作更快了。
云岁岁干得慢,还总是东瞅瞅西望望的,效率实在不咋样。
还好顾钧一个顶俩,一天下来,两人加一起也有个十八九工分。
不过就算活干得不多,几天下来,云岁岁原本葱白似的手上也割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两个深红的血泡,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顾钧进屋时,她正龇牙咧嘴地给自己挑着血泡,可又怕疼,迟迟下不去手。
看到她这副模样,顾钧眼里滑过笑意,接过了她手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