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恶少的父母们聚在一起,面色阴沉,低声抱怨起来:
“都怪欧县令,出得什么馊主意,害得我们赎金翻倍!”一位恶少的母亲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他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二十万银子变成了四十万。”另一位恶少的父亲也满腹牢骚。
……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县令自然是听到了。
他脸色铁青,觉得自己又出心又出力,还折了不少手下,连捕头都被杀了,现在反而被指责,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擦,你们儿子被绑了,心情着急我多少能理解。”
“但你们能不能背着点人,我又不是聋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一气之下,挥了挥衣袖,便要带着衙役们愤然离去:
“我还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们能耐大,自己救。”
恶少父母们见状,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得罪县令,只好又纷纷上前赔不是,祈求县令不要一走了之。
华清回到大厅时,杜小娟已经点亮了灯,见华清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爹,你没事吧?”
华清轻松地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打紧,都是别人的血。”
“别担心,我没事。”
“你赶紧休息吧,别管我。”
杜小娟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华清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巍然矗立于大厅的正中央,宛如一尊不可动摇的战神,眼神冰寒刺骨。
一群愁眉苦脸的家丁,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他们用麻袋收起屋里屋外的遗体。
在华清的恫吓,家丁们从院子里水井中打来一桶桶地清水,仔细冲洗着屋里屋外的地板。
直到华清点头满意之后,才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个大厅原本是四恶少的安乐窝,设施倒是齐全。
浴缸、浴帘、香薰、香炉,一应俱全。
华清看着这些在普通人家看起来略显奢侈的设施,心中不禁冷笑:
这些恶少平日在这里享尽荣华富贵,如今,也是在这里,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他拿起木桶打了水,灌满了浴缸。
盛夏的天气,泡个凉水澡倒是极为舒服。
华清脱下衣物,踏入浴缸中,感受着井水带来的丝丝凉意,心情无比舒坦。
趴在东西墙头监视他的人,明知他要洗澡,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既没有趁机行刺,也没有将这件事上报。
刚刚华清大展神威,连拳脚功夫最厉害的捕头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他们实在是怕了,可不想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