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之地,依旧灯火通明的狂欢着。
而千里之遥的拂晓宗,依旧是一个一如往常的静夜。
一方热气腾腾的温泉,金芜安静缩在一角,泉水将他脸颊蒸得微微泛红。
纤薄白皙的背脊上挂着晶莹水珠。
金芜豁然起身,慢吞吞的擦干身上水渍,随即认认真真的穿着衣服。
依旧随着拂晓宗的规矩,长袍一层又一层的往身上套。
忽的,金芜听到声响,彼时衣服还没穿上,刚刚挂在肘间。
金芜回头去看,却见岑鹤川靠在柱子上,眼神晦暗的朝着自己这边打量。
心底莫名慌张,金芜赶紧将肘间的衣服往上拉。
岑鹤川却懒懒开口:“背上的水滴还没擦干净。”
金芜垂下眼睫,小声道:“谢谢,不碍事的。”
少倾,最外面套上一层绸缎黑衣,金芜仔细绑上腰封,护腕。
一身黑色劲装加身,金芜往常的怯懦消散了几分,隐隐带着一种压抑的破坏欲。
岑鹤川招呼着金芜:“走了,怎么样,敢吗?我记得大家都说你胆子小,怕人。”
金芜拿起破军,破军漆黑剑柄上系着一根黑色绸缎。
他解释道:“没关系,破军已经睡了好久,他迫不及待了。
而且临走时我找小紫借了绸带,我要太过怕人,把眼睛绑住就好。”
小紫说她畏光,于是以绸缎覆目。
小黑说他怕人,那么也可学之。
寂静长夜,无需安睡。
金芜与岑鹤川并肩而行,走过拂晓宗冗长的长街。
长街建有千年,长达三千米,据说走完就能静思记过,豁然开朗。
长街尽头是一古楼,名为拂晓楼。
拂晓楼藏有卷宗上万卷,记载着这数千年的“规矩礼法”,也可谓之“糟粕”。
长街走完,金芜并未静思己过,但也豁然开朗。
自己手上有剑,武道超群,那合着应当肆意一把。
更何况风华之地还有人在迎他回家。
一旁岑鹤川掏出一包香烟,在这最严肃之地门前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