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如何知道我会骑马?”
“你的手上有马缰形成的茧子,虽然你已经努力将它去掉了但是痕迹还是挺明显的。”
这将军的眼力真不是盖的。
戳沅死去的丈夫秦厉是“马贼”,她也没少骑马,只是有了孩子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了。
宇文烈、戳沅与一众骑兵回到了位于白帝城城外西北部黑风军营。
当马队一路走在军营当中的时候宇文烈发觉站岗的哨兵们表现有些奇怪。他们脸上带着不可言状的偷笑,而且等人走远了之后还会悄悄议论。
宇文烈一拉马缰将马停住,后边的哨兵立马收了笑容。
横拉缰绳,他将马头调转,昂首坐于马上大声说:
“你们不用在后边儿悄悄议论,我身边这位美女并不是我的姘头,她是来见齐总教头的!”
他就差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心里只有我媳妇儿昭露!
哨兵当中有个胆大的默默提枪出列躬身来到马前单膝跪下道:
“统领,您快去帐篷里看看吧,有贵客来了!”
宇文烈发现这哨兵说话的时候都是憋着笑的。
他看看旁马上的戳沅,心里说,完了,难道自己家媳妇儿来了?不会这么巧吧?
再想,那也没事儿,这姑娘是红绣妆的人!
“行了,知道了,你起来吧!”
宇文烈头脑已然发热。
他夹马快速到达自己的营帐前飞身下马,直接冲进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人宇文烈直接跪下了,他哽咽流泪,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倒是李得发(灵魂重生的宇文熊)恨坦然,因为他已经想象过很多次这个场景,该哭的、该感慨的他都已经独自默默经历过了。
李得发走过去扶起宇文烈。
看着帅气的儿子哭成泪人儿他笑了。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就下跪?”
宇文烈稍微平复心情,说:
“您跟我死去的爹几乎一模一样!”
李得发心里是高兴的,他想象宇文烈见到自己的一刻要么上来给自己一个耳光,要么拿剑砍自己。但是这个样子是从来都没想过的。
“我叫李得发,是晋阳城里卖牛肉的!宇文统领,你快起来吧,毕竟你是这黑风军的老大,别失态!”
宇文烈站到一半又跪下,因为后面两句太像是他爹宇文熊会说的话。
李得发用了些法力才将他扶起。
宇文烈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法力要比自己爹爹弱很多。
他慢慢起身在凳子上坐下。
“李师傅,请问你来军营有何事?”
李得发想了想,说:
“是晋阳城主絮止让我来白帝城找我的,她说只要找到你我的后半生便衣食无忧了!”
原来,早在李得发到晋阳城主府为絮止和凤家姐妹做全牛宴的时候絮止就曾跟他说过这个意思,那时候,李得发还是李得发。絮止的原话是:“李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身份显赫,人在白帝城,你只要见到了他以后你都不用卖牛肉了,他的名字叫宇文烈!”
现在的李得发自然还是记得这句话的。
宇文烈默默点头,
“是的,絮止天尊说得对!不但我会这样整个黑风军上上下下的将士们都会跟我有一样的感觉!”
李得发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在这里留下来了?”
宇文烈微微笑道:
“当然,你可以在黑风军里当我们的军餐总管,负责将士们的餐食,你意下如何?”
小主,
李得发连连点头。这个安排,他是很满意的,宇文烈既不知道自己回来了还能换一种更加轻松的身份陪在儿子身边。
宇文烈这才想起来还忘了一个人。
他快速走出帐篷,看到戳沅一个人乖乖地站在马旁。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封爷的帐篷!”
“那就麻烦统领大人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两人扑了个空,没有人。
宇文烈询问护城军的兄弟们都说在雀湖边的工地见过之后就没见了。
“这样吧,你下午随我去白帝城,或许他在城中,我一问便知!”
戳沅点头。
……
时至下昼,红云山万子峰。
红云宫的几千女弟子们经过了午休纷纷在万子峰的各处训练场开始操练起来,监管训练的是红云宫代宫主凤家六姐凤猜。
法力在她身边悄然落下,她回头一看是云娘。
“云娘,你怎么回来了?”
凤猜听姐妹们说云娘已经去白帝城了。
“我听说了十一的事情马上就往红云山赶了,这个时候我得回来陪陪宫主(絮止)!”
“嗯,我娘自从回到红云山就眉离开过凤庙,她也不愿意我们进去看她。”
云娘很是担忧。
“让我去吧!”
“嗯。”
云娘告别凤猜快速回到了云端离岛。
在岛中心的竹屋里,她轻车熟路地洗锅洗碗,生火淘米。
她要煮些白粥给絮止送过去。
为了开胃,她还从菜地里摘来了黄瓜,从山上采摘了红蘑菇(剧情需要,现实中请勿模仿)和黑木耳。她做了几道开胃凉菜。
云娘服侍絮止一两百年了,她深知一旦有大事儿发生二小姐(她对絮止的称呼)肯定就是茶饭不思。
当云娘端着白粥和凉菜来到凤庙的时候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
哗啦…哗啦…哗啦….
她听到了翅膀扇动声音,回头一看是凤觅化作人形落了地。
“云娘!”
“阿觅!”
“我娘在里边吧?”
“应该是,大门应该被灵凤鸟的专有法术关闭了,你快来开一下!”
“好,云娘,你稍微站开些!”
凤觅如今已经是九天玄女,法力和灵力都不可同日而语。她认真施法之后,大门打开。
两人一同冲入了凤庙。
在有金色隔间的大殿里,她们发现了已经晕倒在地的絮止,一颗通体流淌红流的凤鸟之卵在隔间里的案台上发着耀眼的红光。
呼唤几声无果之后,凤觅与云娘一块施法为絮止输入灵力与仙气。
半个时辰之后絮止慢慢醒来,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嘴唇微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