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短,一夜也很长。
即使人在身边,梦里也有她。
纵使人不在身边,梦里的她都是那最美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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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宿命这个东西关乎因果却难以彻彻底底地改变。
九霄之上的天宫依然仙气袅袅、富丽堂皇。
中州,天界,地界,三界太大,它没有必然。
南秀之地地处中州南部,草木丰盛、鸟兽纷繁,阳光雨露、气候相宜。
朝阳仍似昨日,毫不吝啬地将光亮万般静好地洒向连绵群山。
红云山山谷河滩边,一个俊俏少年仍然在深睡当中。
他从遥远的深空坠落在此处,整个山谷的地面似乎下陷了好几米,河滩的水变得更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与红叶树巅的鸟叫声细细呼应着。
一架准备上山的红色马车发现他。
是下山采买的红云宫女弟子。
手臂上带着红巾的女徒弟认出了他。
“他好像是小师叔的朋友!”
另外一个新弟子小声说:
“小师叔身故已有三日,她的朋友仍然卧睡山谷之中,看来是感情是真深!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山上去吧!”
山路九曲十六弯,弯弯惊险、坡中带绕,不熟路者确实容易掉落山崖。
一入红云宫的地界门楼,路两边的树上挂满了红色的长条绸缎,垂下的尾端打成了一个花结。
稀稀落落的小屋子的门梁两边挂着同样的两个小花结。
入了红云宫的腹地,甚至还可以看到挂着方形的红灯笼。
这是喜丧。
为的就是祭奠三天前刚刚仙逝的红云宫十一师叔凤迎雪。
没有人哭泣,但是所以人都保持着安静。
清晨的红云宫女弟子们已经忙碌起来,只是低头做着手头的事情。
有的在打扫殿堂的灰尘,有的在整理着课室的教案,有的在为大伙蒸着白面馒头。
万子峰顶端,云端离岛。
云娘将一碗白粥和碟咸菜从厨房端了出来。
“云娘,我给娘亲送进去吧!”
说话的是凤猜,她眼睛还微微肿着。
“嗯,她要是再不吃身子会出问题的!”
凤猜点点头,接过了盘子转身进了屋。
床榻上絮止盘腿而坐,双眼通红、无神地直视着前方。
“猜儿,你说十一会回来么?”
凤猜在床榻的小茶几上放下盘子,暖声的说:
“会的!我是亲眼看着齐菲菲吧回魂印给了十一。”
絮止深深叹了一口气。
“最痛女儿的是娘亲啊!我想平妃娘娘此刻肯定比我还要难过,不行,我得看看她去!”
“娘!”
凤猜一把将她轻轻扶住,说:
“天宫有的是人照顾她,您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再说!”
“不是,她是有了身孕,这么大年纪了还生什么龙子,真是让人操心,若是你川青姨娘在早都飞去天宫照顾她了!”
又无心说了一个仙逝的人。
母女两人顿时又失语了。
正在此时,屋里进来一个人。
是二姐凤宁。
“宁儿见过娘亲!阿猜,你也在!”
絮止强打精神,说:
“什么事儿?”
“林怀书来了!”
絮止无力地笑了笑。
“他不是很喜欢十一丫头么,都三天了,怎么才来呢?”
凤宁上前。
“娘亲,我想他是从天狼星飘落回来的,应该飘了三天三夜了!”
凤猜的眼睛立马聚焦有神。
“难道这小子的本星是天狼星?”
凤宁点点头。
絮止欣慰,问到:
“他现在人在哪?”
“在凤庙,一直在十一的雕像面前跪着!”
絮止有些不悦。
“他一个狼犬之人跪在我凤庙干什么,让他出去!”
凤宁给凤猜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