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附近数名兵卒后,这才继续出声“我家王爷,曾率千骑,日夜狂奔四天三夜,直入凉国都城,擒获凉王。

那雪熊国也是,当初我家王爷不过率领万余骑,长途奔袭一千八百里地,一举端了那雪熊国的老巢”

“还,还有这等事?”年轻兵卒不由咽了口唾沫。

“要议论,就议论议论这些,斡河一役,休要再提”言罢,冷厉青年收回目光,起身就向城内走去。

城门下,数名值守士卒皆愣在原地,原以为前者要来问罪,可到头来却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

直至那道背影走远,年轻兵卒才愣愣出声“那位墨骑是啥意思,我,我咋没听懂呢...”

“听说,当初斡,那一战,墨骑十不存一,极具惨烈”老成士卒神情凝重,他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逐渐陷入沉吟。

直觉告诉他,方才那冷厉青年,正是当初斡河一役的幸存者。

……

与此同时,泗水城主府,正厅

众人围桌而坐,大小盘子不下二十余个,附近更是摆满了一坛坛醇酿。

叶不离起身举杯碗,一声豪迈,桌前几人纷纷举碗,一饮而尽。

“痛快!”他抹了把嘴角酒渍,兴致大好。

或是久别重逢,或是往昔浮现,墨书,富大海,残耳,狮狂全都放开了架势,每人脚下皆踩着一坛酒。

往往桌上的喝完,脚下的便被拎上桌,而脚下,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多出一坛酒。

整整两个时辰,一桌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有时大笑,有时沉默,一坛坛的烈酒如水般空了一坛又一坛。

大醉之际,墨书扶着额头,余光正巧瞥到了附近墙面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九洛川,只此一眼,他便看出了画中之景乃丽水道境内的九洛川。

他指着墙面,醉醺醺问道“这画,谁画的?”

叶不离顺着目光看去,随之笑着出声“千户好眼光,这画可不一般,当初我可是托人整整花了六万银才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