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青松这到底是咋了,医院去了,各种检查都做了,咋就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呢?哎!!!你说他这不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但气氛却显得异常沉重和压抑,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姜朝阳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担忧,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洪山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沉声呵斥道:“瞎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能随口乱说!”
姜朝阳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竟然会引起江洪山如此强烈的反应。
但随即他反驳道:“哎哟,你以为我傻啊,我这不就是跟你扯扯闲篇嘛,至于吗?”
江洪山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继续板着脸教训道:“扯闲篇也不行!小心隔墙有耳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并举报了你,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保!”
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试图让姜朝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姜朝阳自然知道,可脸面上过不去,:“你!!!真是无趣!哼!”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
姜洪山望着姜朝阳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也忍不住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着,他转过身,缓缓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他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些,可如今整个国家都在大力宣扬抵制封建迷信,若有丝毫差池,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得挨枪子儿。
——
就在离江家坝大队不远处的沈家坳大队,大队长沈勇刚刚才从那间昏暗无光的小屋子里缓缓走出。
若是仔细端详一番,便能清晰地瞧见他右手食指上有着一道崭新的伤痕。
恰巧此时,沈爱民正挑着满满一担水路过此地,一眼便望见自己的父亲正从小黑屋的方向踱步而来。
他不禁心生疑惑,连忙放下担子问道:“爹,您咋又进小黑屋啦?在里头究竟做些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