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日是李相夷的大喜之日，笛飞声也就没多说什么，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确实不理解李相夷这么高的天赋为什么甘愿因为女人而过寻常的日子，但是他也不会泼冷水。只不过比试什么的只要他想，总能找到机会的。

热热闹闹的白天过去，回到房间的清欢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李相显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儿看才好。

“呵……”李相夷看清欢难得害羞的样子总算是有了点成就感，平时清欢实在是看不到他啊！就算知道对方心里有他也不放心啊，现在嘛~

李相夷特意微微靠近蜡烛，不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嘛，而且他可是知道他的这张脸有多大的吸引力。

清欢果然如相夷所料的那般，只见到他的脸就已经想不起其他的了，谁懂这张脸的杀伤力啊！

接下来的一切简直水到渠成，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最后到底何时睡去清欢都不知道，只觉得她好累，心里还在想着她武功是不是白练了？

而此时的李相夷却并不轻松，大抵是昨晚太过激动，等他睡着了之后就好像陷入了一场噩梦里，他很想清醒，却醒不过来。

梦里的一切似他又不是他，他像个旁观者看完了李相夷到李莲花的那一生。那里与如今的他有很多不同，在那里他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师兄，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师兄，让他活在别人的谎言里。

只不过那里也有他的救赎，若不是那里有清欢，他怕是早就想推翻那个世界了，他从小就是爱憎分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原谅背叛了自己的人？

还好，还好他即便从高处狠狠摔下，也有清欢在陪着他，也是他也看出来了那个世界里清欢的目标好似一直都很明确，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自己。

不过他真的很想扶额啊，这个傻姑娘，难不成就不会一点伪装吗？太明显啦，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李莲花一开始对清欢的怀疑。

这要是换成他想必他也会怀疑，经历了背叛，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而且目标明确就是自己，第一反应绝不会是感动，而是不断的猜忌。

后来他眼看着清欢傻兮兮地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其实到处漏洞，那个李莲花也从一开始怀疑到后来的不舍。这样简单的人在江湖上是混不下去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连骨头渣都得被人算计完。

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被剧毒折磨，他手指紧紧攥起，另一个封罄是蠢货吗？连自己的主子都能认错，还敢下毒？果然他看封罄不顺眼不是没道理的！

之后的一切发展的那么顺利，而他也看到了清欢帮他报复回去，只不过那时的自己已经不是天真的李相夷了，但是也是有好处的。

身为另一个自己，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没看后来李莲花有意无意会让清欢心疼他嘛，哼！就算那个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也生气！凭什么啊！

只是越看心情越沉重，他也看出来了清欢的不同之处，心里升起了满满的担忧，李莲花都没有留下清欢，那他呢？当初清欢是啥也不懂，她和李莲花更像是互相救赎，即便如此最后还是一个离开一个轮回。他真的能守住她吗？

清欢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眼睛眯了眯又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就感觉到浑身那个酸爽。

她侧头看去，相夷还在睡着，脸色一红，但是又很快发现相夷好像脸色不对，那紧紧皱着的眉头显示主人此刻应该困在噩梦里。

“相夷，醒醒。”清欢手指轻抚着他的眉头，她不知道相夷在做什么梦，但是她看不得对方皱眉的样子。

李相夷听到清欢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清欢担忧的眼神，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清欢心里更着急了，“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没关系，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别怕。”

李相夷紧紧地抱住清欢，他很确定眼前的清欢跟梦里的是同一个人，但是又有些不同。是不是意味着离开了李莲花之后清欢遇见过其他的人？而清欢也在成长？

虽然知道这对清欢来说是好事，但是他心里就是酸涩不已，那个人偏偏不是自己，而他缺席了清欢之前的人生。即便心里不停说服自己如今清欢就在他身边，但是他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