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李擎天恍然大悟,看着众位兄弟的四肢,眼中充满了痛惜。
他轻轻掀开自己弟弟双肩的破烂衣服碎片,眼眶再次红了。
钩子几乎已经与肉长在了一起,宛若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这……要如何才能取下?
“少主……”李擎天转过头看向白宇,轻呼一声,目光中带着希冀与乞求。
如今的医疗技术可以取下这些钩子,但是强行取下,说不定自己这些兄弟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在他眼中,现在白宇身上充满了种种神秘奇异之处,说不定有希望救兄弟们。
白宇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的情况,心中忍不住狂跳。
他不难想象这三年里,十位叔叔究竟承受着何种痛苦,时时刻刻承受四肢贯穿身体的疼痛,脚不能动,手不能举。
他们这三年里是如何行动的?是如何吃饭的?
“擎天叔,您放心,哪怕是倾尽所有,我也会治好十位叔叔的。”
白宇承诺道。
这是他一辈子极少有的承诺,所以他一定会做到。
相互依靠坐在地上的十人听到白宇与李擎天的对话,长发遮掩的双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少主?擎天叔?
这称呼……
猛然间,他们想到一种可能,一种他们期盼很久的可能。
眼前面色冷酷的年轻人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是那个他们这辈子最崇敬的男人的儿子。
其实他们是认得白宇面容的,虽然他们至少有10年没有亲眼见过白宇,但是三年前他们却一直时时刻刻的关注着白宇,也知道他的长相的。
但是这三年里在幽暗的牢房中承受寂寞孤独与无尽的折磨,他们还能有意识已经算不错了,哪里还能清晰的辨别曾经的人。
“你是白宇?”李憾地扭动着身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激动的想向白宇爬去。
他曾经偷偷教导过白宇几年,如今再见,居然是如此物是人非。
白宇见此,一个闪身,直接来到李憾地身边,半跪在地上,小心的扶起李憾地。
看着曾经在他眼中无比高大,威风凛凛的男人,如今变成这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他鼻头有些酸涩,他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自从知道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他心中就充满了仇恨,他不会哭,也记了该怎么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