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识字,就好好看看上面的字。是皇帝叫我不择手段管教你,我只是奉命行事。
对了,还有一把天子剑,今天忘带了~”
常茂恨恨地瞪着他。
陆知白笑容满面地继续说:
“本来我可以不管你,等到期限一到,就去陛下那儿禀告说你怙恶不悛、死不悔改。
到时候,倒霉的可只有你而已……”
常茂偏过头,不想搭理他,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
陆知白又说:
“你不要仗着开平王对大明的恩情,就胡作非为。有朝一日,恩情用完了,你又当如何?
陛下原本是想夺了你的爵位,把你流放去西南。好好想想吧!”
常茂咬着牙,默不作声。
陆知白便也不再管他,径直离开了。
常茂在原地站了会儿,越想越气。
于是气呼呼地走了,去找他的那些个好友取乐。
身为二代勋贵,他跟其他勋贵子弟自然多有往来。
但最近常茂不想跟他们玩,总感觉他们都在背后嘲笑自己。
他倒也在军队里交了一些朋友。
于是,他叫上几个人,大家一同去游秦淮河。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自然少不了要怒骂陆知白。
哥几个喝高了,都扬言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等到清早酒醒了,再一想想那位驸马现在受宠的程度,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此事。
纷纷安慰常茂,叫他收敛一些,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于是,众人又各自散去。
常茂睡到半上午,才从脂粉飘香的阁楼里出来。
老鸨子挥着手帕,笑盈盈地送客,叫他常来。
常茂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秦淮河,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觉得有些地方空虚得厉害,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迷茫与惶恐,只有片刻,便被他强行驱赶,又变回了那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