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今天跟着姬海生在仓库忙活了一天,看到儿子的赚钱速度以及花钱速度,心情极其复杂。
她发现她和姬永昌都格局小了,儿子这么厉害,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起来两天前姬海生的高考志愿,填写的是民族大学,就在西兴市里,属于分院,是不是不该逼着他去上大学?
他们夫妻俩都学历不高,初中毕业,所以都希望姬海生有个大学本科学历,算是逼着儿子上大学。
“妈,陈大韶的车马上来接我,您也回家吧,反正仓库里啥也没有了。”
姬海生把仓库大门锁好,把母亲送到公交车站,这才坐陈大韶的车去了市里。
陈大韶热情地带着姬海生进了一家私房菜馆的包厢,没想到里面已经坐着四位中年人。
互相寒暄后,姬海生才知道,那位张总是卖家,还带了两位南海届的古玩的老玩家,另一位则是陈大韶带来的,是他爷爷的徒弟王柏瑜,据说在南海古玩届很有名气,人称“捡漏王”。
姬海生都有些后悔来了,包厢里总共六人,就他最年轻,还没啥玩古玩的经验。
现在包厢里,就是其他五人对于古玩侃侃而谈,姬海生一个人默默地吃菜。
姬海生能不尴尬吗?他也很想听明白啊,可是人家说的都是古玩界的专业术语,他听的云里雾里的,这种情况比上次在成都与苏氏夫妻吃饭还难受。
最起码,人家苏氏夫妻都很健谈,说的也不全是古董啊之类的。
这顿饭吃完,姬海生吃撑了,这桌上的菜至少三分之一进了他的肚子。
同时,陈大韶的正事也搬上了这次饭局后的茶桌上来谈了。
六人坐在包厢的茶桌上,一人一杯龙井,姬海生坐在最边上,听他们说话。
张总起身,从一个长条状的木盒里,拿出一个裹着绢布的画轴,小心翼翼地打开,放在铺着绸布的空桌上。
“这是一幅《墨竹图》,竹子挺拔清秀,一枝一叶都惟妙惟肖,可见画家笔墨运用娴熟高明。初步鉴定应该是郑板桥的作品,与现存于博物馆的那幅《墨竹图》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