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白笙的保证,几位门主自然没有怨言,同声回应后各自离席,退出了大堂。
只有末席的沈离仍坐在位子上。
“说说吧,什么想法?他们李家的人从不无的放矢,既然敢牵扯上了我们,李成道那小子肯定还有后手。”
而白笙只是摇头:“北边的消息,我妹那儿也传回来了,说法和胡承的基本一致。信王在朔州打了场漂亮仗,太子估计想在议和这件事上做点文章,好扳回一城。”
沈离缓缓摇头:“那就怕没这么简单,若战事真的已经打到准备议和的情况,信王在前线顶了这么久,如今为何还会在太原固守,不肯换防?”
“你的意思是「良家子」的情报有误?”白笙反问。
沈离轻叹,对于里面的弯弯绕,他也是一窍不通:“不好说,杨辰到底什么打算,你我都不知。眼下依照这两位皇子争斗的形势,我们不能只以战局作为考量。”
白笙神色郁然:“好吧,我也给李师兄传过消息,但他的回信也没给出建议......只能且走且看了。”
而沈离在意的并非在此。
“那「洛书」之事你打算如何应对?听胡承的说法,李息那老小子怕是真急了。”
白笙苦笑道:“「良家子」那头还好说,有白鸢在其中给我传递情报,这么多年真要有要是怀疑到我们头上早就着手调查了,但最近江湖被那「洛书现世」的消息惹得风声鹤唳的,显然是那皇帝老儿还有暗中后手。”
“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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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结束,「离门」内的气氛却依旧火热,一改往常被宁如风操练的哀怨。
胡越却并未如其他弟子一样,彼此切磋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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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方才与秦疏弦切磋过的理由推却几人的邀请后,他摆好木桩开始练习劈砍。
实际上他已内敛神识,而脑海中那道名为「洛北」的黑影随着自己凝神的愈发熟练,身型愈发清晰。
【洛北,你刚刚是什么情况?我可好久没见你的本体有动静了。】
胡越口中的本体自然是指那块龟甲。
【那个胡洛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你要找的东西在他身上?】
胡越不太相信,虽说自己不清楚洛北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看它能够通晓武学要义,便知绝非寻常之物。
洛川侯府若是也有此物,该是知道其中玄妙,当由如今的家主亲自保管才对。
【也不一定,但最起码我能肯定,他接触我的残片。】
想到义父曾说自己生来就带着这龟甲,加之自己的身世,想来此物与自己那曾身为洛川侯的亲生父亲必有关联。
【替你问问?】
【你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不急,小心为上。】
一刀一刀不停挥出,但刀刃始终未落在实处。
只是贴着木桩擦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刀痕。
自打灵台和气海逐渐稳固之后,胡越能感觉到自己对于气劲的掌控稍稍变得得心应手。
可他也清楚,《六合诀》第四重的锻体步骤已经在《势坤要诀》的影响下偏离了原本的进度,提前抵至「石肤」大成。
再往后可就要凝练神识,为日后炼气冲击「临渊」境做准备,他也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