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好笑,打光棍到了这把年纪,不曾想居然还被俩小年轻给扎了次心。
“倒不是,大概是单纯的有些恼,有些事情不如意自然会有情绪。年轻人嘛,年纪到了,心性又多少有些不成熟,在这白鹿山上没什么排解的手段,没到处惹事就算不错了。他平日练功时身体上没有出现问题吧?”
“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了。等到这个月的功课练完,我再考虑让他学一些高深的刀法。《北风刀》虽然实用全面,但是对于气劲的使用还是过于粗浅了。虽然有些揠苗助长,但他毕竟没有其他门派武学的底子,越往后差距会被渐渐拉开的。”
柳凌风话语间透露着些许无奈,在她看来自己还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师傅。
欧平笙倒是不担心,毕竟有自己师兄传授的《离刀》,这是在他所知里当世对气劲运用最为详尽的武学了。
不过以北魁先前三次进药庐的伤势来看,胡越要么还没有开始正式修习《离刀》里的招式,要么就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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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揠苗也得看是什么苗子,这小子既然想翻他义父的案子,就清楚自己得有多少本事。你大可以使得更狠些,现在他才受多少苦头,比起当年老头子教我的时候可差远了。”
“不说这个,我这有封秦修给我的推荐信,他说自己不方便亲自给你,要我转交,你看看吧!”
欧平笙看到信封上这个大大的“秦”字顿时哈欠连天。
护军府的推荐信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人已经在路上了?”
“嗯,从塞北到江南,一个月多月,听秦修的意思说是快到了。”
“啧,一个秦修当初就够麻烦的,现在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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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前,胡越忙活了一早上,才算是把这一路的落叶都扫干净,此刻的他心也渐渐静了下来,满面愁容勉强散去,肚子也开始不安生,自从进了「离门」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食量是越来越大了。
赶巧,沈怜心和路轩二人也掐着时间赶来送饭了。
放下饭盒,沈怜心自然是一脸的欢喜,搭着胡越的肩膀说道:“小子可以呀,听说你昨天又和北魁打了一架?”
胡越连忙解释:“他先在课上挑衅的,柳师傅安排我们对练。我不认为在练习招式的时候要用铁刀。虽然没有开锋,但铁器对练终归是有风险的。当然如果他觉着有阎师傅兜底,这没有什么,那就当我过于敏感了。况且他要是适可而止我也就忍了,课下还来找麻烦,我实在是没工夫和他纠缠......”
路轩听着这牵强的理由,皱着眉头苦笑道:“那也不至于直接让人话都没讲出口就躺着进药庐吧?那天你和轻雪师妹在城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黎彦舵主寻仇跟北魁没关系,而且北魁后来去衙门领人时也行了‘帮法’。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
沈怜心则是一脸正气地帮腔道:“活该!这种人就得打几顿才长记性!”
“师妹,身处同门,有些事总得说清楚的。”
对于路轩的说教,沈怜心向来有充足的角度进行反驳,摇着头地说道:“得了吧,师兄您当年干的大事可比胡师弟要更离谱。”
“哦?”
察觉到胡越好奇的目光,路轩自然不屑于隐瞒:“两件事性质不一样。那时是校考,本意是通过任务检验自身,原则上弟子之间行事必须是一致对外的。可那人在校考时给同门弟子上手段也就算了,用的阴毒手段就算是放在江湖上的那些黑道中人怕是也为之所不齿,甚至让不少同届弟子身上都留下了暗伤。所以我在同年年底的「江湖论剑」前,私下和他切磋时才会下手废他内功。”
对于同门弟子,武功说废就废。
胡越听着路轩面不改色地把话说完,心中一凛,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师兄,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说起这个,路轩也有些无奈:“起初也只想着教训他一顿,让他带点伤,吃点苦头,无法参加论剑就好了,毕竟「江湖论剑」是对外的,要是在那种场合闹出幺蛾子,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