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消散,可众人却还沉浸在那详细的规则之中。有人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实力与排名,有人则与身旁的同伴低声交流,眼中满是对未来竞争的憧憬与忐忑。王远山等人听完规则,心中也有了清晰的规划,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决心,而后随着人群,缓缓走出演武场。
王远山、徐子达和白裳儿三人沿着蜿蜒的小道,朝着各自的住处缓缓走去。一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给这宁静的归途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然而,徐子达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思全被王远山和白裳儿在演武场展现出的武学修为所占据。
“叶兄,你们这功夫可太让我吃惊了!那上台阶时的沉稳劲儿,还有对灵力的掌控,我是望尘莫及了。你和叶二兄弟我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徐子达满脸好奇,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不停地向王远山发问,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同连珠炮一般。
王远山只是微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弧度,偶尔简单回应几句,巧妙地避开那些过于深入的问题。他深知,有些修行的秘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何况,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独一无二,旁人难以复制。
回到住处后,三人一同在庭院中享用了晚饭。饭桌上,大家交谈甚少,都在默默回味着今日的经历。饭后,他们互道晚安,便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王远山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孤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坐在床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刘天一那火红小葫芦的奇异光芒,以及那长相阴骘青年人的灵符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这些神奇的法宝和灵符,让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也让他对修行世界的奇妙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小巧物件上,那是昆吾仙师的高阶乾坤袋,他刚从怀中取出来,准备再好好研究研究。这乾坤袋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无尽的奥秘。王远山伸手拿起乾坤袋,轻轻摩挲着,心中想着:“以那昆吾仙师半仙之境,这袋子里的东西绝对不是凡品。随便拿出一件,说不定都能在这修行界引起轰动。”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试着用神识探入袋中。然而,当他的神识刚一触碰到乾坤袋的禁制,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高墙,那禁制境十分坚韧,纹丝不动。他咬紧牙关,加大灵力的输出,试图冲破这层阻碍,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神识都无法再前进分毫,更别提将里面的宝物取出来了。
试了两次之后,王远山感到一阵疲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尝试。他看着手中这小小的乾坤袋,苦笑着,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颇有些自己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活活饿死的感觉。他知道,想要解开这乾坤袋的禁制,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或许需要机缘,或许需要自身修为达到更高的境界。但此刻,他只能将这份期待暂且放下,等待未来的某一天,能够真正揭开这乾坤袋的神秘面纱。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淡淡的晨雾还弥漫在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除去那些在昨日便被淘汰的一部分人,其余众人都早早地来到了演武场。今日的路程上,法阵并未启动,周围的一切都和王远山他们第一次前来时别无二致。那熟悉的小道,静谧的树林,仿佛昨日的激烈挑战从未发生过。
众人怀着各异的心情,陆陆续续地朝着演武场汇聚。一进入演武场,便见通向高阶法阵的台阶两侧的石碑之上,早已挂上了两幅巨大的卷轴。那卷轴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今日的竞争即将拉开帷幕。
王远山、白裳儿和徐子达三人自然是直奔左边的 “新锐” 榜而去。只见那里早已围了不少人,大家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人群之中,那长相阴骘的青年人一脸得意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周围有几个人正满脸堆笑地与他说着话,其中一个尖脸的瘦子谄媚地说道:“余公子此次夺得头名,真是实至名归啊!昨日那一手灵符绝技,可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这第一名非您莫属啊!”
那被称作余公子的长相阴骘的青年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嘴上还是谦逊地说道:“此时说排名为时尚早,还有‘新锐’榜排行赛呢,那才是最终排名。这一路上,变数可多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后来者居上了。”
听到这话,旁边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赶忙接过话茬:“余公子这是谦虚了。就凭您昨日展现出的实力,谁能与您抗衡?排行赛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这‘新锐’榜榜首之位,肯定是您稳稳拿下。” 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又是一阵恭维之词。
那在饭堂独饮的青年,依旧面带微笑,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气质出尘,宛如遗世独立的仙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旁边一人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商隐兄,到那‘新锐’榜排行赛时你只需要击败那个姓余的,便能登上那头名的位置,到时你定要打压打压这些南蛮子嚣张气焰。” 此人说话时,脸上带着些许愤懑,眼神中还隐隐闪过一丝狠厉。
那被称作商隐兄的人,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横了说话的人一眼。这一眼犹如一道冰冷的利箭,瞬间让那人如坠冰窖。只见那人脸色煞白,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身子还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位商隐兄十分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