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谢府内里屋舍布局还真不小,也不知是不是对他们的这个阵法很是自信,神识一扫,这附近周围都没有人驻守。
这里还是谢府的旁门附近的庭院,往里走穿过一个回廊过道,就能看到主殿的厅堂了。
而余晚神识扫过去,发现厅堂之上,正有三人在争执着,而其中还有两个老熟人,正是凌姑和那谢凛的亲爹谢安远。
剩下那一个是名金丹女修,余晚不认识。
不过看她周身水金灵气环绕,中间夹杂着一丝紫色邪气,余晚便知那女修该是从逍遥宗而来的人了。
且这会儿探查到厅堂气氛相当紧张,门外守卫的家仆弟子,皆都老实站立着,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引凌姑入堂的那个老头,此刻也在门外一动不动的侯着。
余晚放出神识探查,大致也明白了什么情况了……
合着这是谢安远带这个挺着大肚子的金丹女修,登堂入室呢。
而凌姑自然气氛不已,似是咒骂谢安远没良心,甚至到后来要动手毁了那金丹女修肚子的孩子!
可有谢安远在,以凌姑同为合体境界的灵气输出,终究比谢安远棋差一招,被他无情甩飞了出去……
而谢安远也并没有出重手要杀凌姑的意思,他们有结界在,余晚根本不能听清他们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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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让余晚不由眉头一蹙,直接神识传音敖渊道:
“走,看看热闹去。”
说完,她一个运气隐去自己的法身,示意敖渊一同隐去他的黑雾魂体后,直奔着那主殿厅堂而去……
来到厅堂上的屋顶,隐身的她闪过那所修士寻了一处人少把手的地方,再次施法那个跑路的阵法,隐身跃入厅堂中。
余晚刚刚一入阵中,就见满脸失望悲怆的凌姑,用她那不甘且极近嘶吼的声音,伴着刚刚被甩伤的咳嗽声,质问起谢安远道:
“谢安远!你我千年的夫妻,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对我?!咳咳咳……你可知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我为了你,将至亲当礼送了人!我为了你,出卖了我的灵魂!
而你呢……你如今修为是得益于我,才会有机会如此猛涨!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谢安远,你好,你好得很呐!我凛儿才死不久,你就急不可耐的将这贱货领到我面前来,且她肚子里还有了你的野种!”
“你住口!休要咒骂本尊儿子!若是初儿和孩子出了什么事,你给本尊记住了,本尊定不饶你!哼!”
谢安远扶着怀里娇弱的女人,对着凌姑极为不耐的斥责道。
“远哥,不要怪姐姐了,都是初儿不好。家和万事兴,还请你不要因为初儿和姐姐动气,初儿理解姐姐,毕竟姐姐刚刚丧子,作为母亲,她的悲痛不差于远哥你啊。
还请远哥你体谅体谅姐姐的悲痛之情,不要再怪责于她了。”
那个被称为初儿的女修,这一番劝慰之词,听得余晚是一身鸡皮疙瘩都得跟着起来了啊。
啧啧啧……这是个高手!
听听这轻声细语的软糯声调,谁听了还不得苏了过去,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只不过,是个女人都能听出她这看似柔弱善意的话里,那是句句带刺,暗藏诛心之论啊……
余晚不得不佩服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对比此时这个面露狰狞,想要撕碎那女修的凌姑来看,只怕都会觉得凌姑,才是那个恶毒之人。
“贱人!你倒好咒我儿子,我杀了你!”
凌姑怒气暴涨,周身黑色魔气随着她的怒意一同蒸腾暴涨,手中一把炫黑魔剑在手,提剑对着那冲她带有挑衅之意勾唇一笑的初儿,便是狠狠的击杀出一道刚猛的剑气,干脆利落的斩杀了过去!
“你找死!”
谢安远见自己刚刚对凌姑警告,她居然无视得警告,反而挑衅他的底线,要杀了初儿!
他不由怒斥一声后,一手圈住初儿将她护在怀中,另一手运气,对着那道斩杀而来的剑气,就是一道力量更加强悍的魔气轰击而去!
“砰……轰隆……”
瞬间,一道强而有力的爆破之声,在这主殿厅堂中炸响!
甚至彻底的击碎了那道隔绝结界,力量还在不断的向外冲击,将门外的一众家仆,一起被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