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退下场来,她并未受什么伤,只是灵气消耗有点大而已,稍稍调息一下就好。
元思法师在席位上,一直关注着余晚这边场上动静,她是没想到余晚这小丫头,居然能越阶一级重创曼陀山的女弟子,而她对面正盘曲而坐的,正是曼陀山此次带队元婴法师——庆奕法师。
庆奕法师修为已是元后,面相年纪也有个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身墨色僧袍着身端坐在蒲团之上,手中不停的轮转这佛串。
就论他这板正又神色严肃的神态,头一遭见他之人,都会觉得庆奕法师合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心思很难从面色上能看出他的真实情绪的主。
但此时的庆奕,眼帘低垂,面色紧绷尤为难看。
虽说这陈清仪并未剃度出家,可也确实是他们四大菩萨中,最大庙堂之一的曼陀山的俗家弟子啊,怎会被一个比她低一阶的弟子打成重伤?
看来,平日这般弟子训练还是不够啊,在这般下去,日后还不得被这些小宗门弟子给骑到身上去了?!
想到这,庆奕抬眼看向广福庵的元思方向一眼,这就是刚刚打败陈清仪的师门?
庆奕抬眼之际,同时与看向他这方向的元思,二人眼神猝不及防之下,撞了个正着,皆都带着审视和探究又有些尴尬的神情,落入对方眼中。
为了化解尴尬,元思只是微微轻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冲着庆奕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算是缓解双方眼神的对撞。
倒是庆奕依旧高冷,眼神深邃,在看到元思点头之后,敛下眼皮,当做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继续撵着手中的佛串。
元思怨念腹诽:……刚刚她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场上进行了第五场比斗,余晚没了赛事,也并不打算逗留赛场观赛,原本想去与元思法师请辞回屋静修调息一下的,可看上方皆都是大佬们云集之地,自己上去的太过显得突兀,只得寻了个人群稀少的地方,盘曲而坐,一边调息,一边看着其他人的比斗。
见余晚静坐调息,识海里的琉璃,看着前方赛事,于是好奇问道:
“这前五十人的名额,你是有了,你可有想参比那前十的名额?听说在无忧树下静心池中洗澡的话,能让你修为晋阶一阶层呢!即便不能晋阶,怎么说强神健体总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就没点兴趣去洗个澡?”
余晚无奈白了一眼,随即传音道:
“拜托,人家那叫浴佛,礼仪神圣,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洗澡了呢,听着多俗气。”
琉璃憋嘴道:
“还不都是一个意思,话说你真就不好奇感兴趣么?”
余晚倒是心无波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