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走进商场，老大等四人就在商场周围严阵以待。

他如果出事，他们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他。

老五一进东单商场，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小伙子，干嘛来了？”

“叔，我进来买点东西。”

“买啥东西？”

“买支钢笔。”

“学生？在哪上学啊？”

“在附一中上学。”

“有钢笔票吗，拿给我看看。”

“叔，我就买一钢笔，买完就走，有必要查这么细吗，跟审犯人似的，以前来买东西，直接进从来不查。怎么今儿搞这么麻烦？”

“没听说吗，王府井商场、隆福商场、东安商场，连着几天出了小偷。”

“小偷专挑大型商场下手，偷顾客钱包。”

“顾客被偷怕了，都不敢来商场买东西。”

“我们加强安保，加大排查，也是为了顾客着想，给顾客一个安全可靠的购物环境。”

“小伙子，理解一下叔的工作，让我看一眼你的钢笔票。”

老五是个小偷，却长着一张娃娃脸。

一脸的稚嫩，谁见了他都会误以为他是个学生，不会把他当成小偷。

他这张脸很容易迷惑人，小五自己深知这一点。

这会儿是票据时代，买啥都要票，票据五花八门。

买粮要粮票，要布要布票，买自行车要自行车票，买手表要手表票，洗澡要澡票……

买钢笔，当然要钢笔票。

老五说他来买钢笔，身上自然会带着钢笔票。

要是没有的话，保安就会怀疑他。

老五是来行窃的，身上怎么可能有钢笔票。

不过他还是随手一摸，从身上摸出一张之前偷来的购货券，递给了保安。

“我没钢笔票，我用购货券买票。”

“购货券我爸厂里发的，他让我来买钢笔的。”

保安接过购货券看了看，确定能用，让老五登了个记，指了指二楼，就放他进去了。

刚一进商场，就被保安盘查，老五明显感觉到商场散发出的紧张氛围。

之前商场人声鼎沸，如今鸦雀无声，商场一楼，只有二十来名顾客。

顾客少得可怜，保安却随处可见。

这无疑给他的行动增加了难度。

即便如此，老五也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他简单观察了一下一楼的情况，就去了二楼。

他要的钢笔在二楼不在一楼。

一直待在一楼左顾右盼，很容易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