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向着后院行进,此内仍在偏房,殷百寒喜好清静自然不会与其她女眷居住在一起,所以便寻了个最边缘的孤静角落住下。
门上仍然是那副对联,其内渗出的森森寒气要比冬中之冷更加逼人,默默看了一眼其上那副对联,漠老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神色,随后便敲响了门。
“鸢岚还有事情要忙,便不打扰漠老与奶奶闲叙了。”
既然已经送到,陆鸢岚自己还有一堆事情,便行了个礼快步离去了,徒留下那个慢慢打开的门,以及门内那个慢慢睁开的清冷寒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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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漠沙深就寻了个位置慢慢坐下,随后看着这个时光都留不下痕迹的绝美白发女子,淡笑着指了指那尚未关上的门扉示意道:“这副对联你还留着呢?”
或许是明白漠沙深为何前来,就连这一向古井不波的剑圣眉头都微微蹙起了些:“毕竟是那人写给我的,鸢岚她爹与她爷爷究竟为了护着他而做了什么事?这些年你又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而这双刀门总管,第六境的高手却是像个孩子一样笑的畅快道:“呵呵,他回来了!所以神明们便忍耐不住了。”
“……”
他是谁,殷百寒知道却又不知道,她没见过但却曾经听闻,甚至自己天真的想要去与之交手,看看这个被冠以天下巅绝的第一之人究竟有何水准。而直到殷百寒听闻了那人所做的事后,才明白自己此人都无法追赶上他。
“那个年轻人很了不起,比蜷缩在此不敢举剑对天的我要厉害无数倍。”
所有到达八境的修行者都明白,他们的敌人根本不在这凡尘却在天之上。可又有多少人敢于以泯灭自己,抛弃包括生命、国度、记忆,甚至存在证明为代价,而向神明举起剑呢?
殷百寒知道的,有且仅有他一个人。
他是个伟大且又孤独的独行者,曾经一度让神明都必须亲自下场来设下弥天杀局。
“他没有死,如今归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
殷百寒很少问问题,因为这世间已经再没有值得她关心的事物。但于那个人而言,她一直对其有着一种另类的狂热追捧,那种逆反天道的人格魅力即便是她也为之倾倒,所以更加好奇他卷土重来意欲何为。
而漠沙深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的光逐渐坚定。
“他曾经告诉我: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能看到最后的一切。而我现在似乎悟出了他当初说的话的意义,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