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瞬间,许轻舟的脑海中就多出了几篇奇奇怪怪的秘籍,其内赫然正是各种方式与效果的控制之法。有能够强迫被下法之人无法攻击自己的,有使人短期内无法远离施法者过远距离的,甚至有使受法之人失去心念,完全只听从自己的命令的恶邪之咒。
按许轻舟所愿,他真的很想给这个跟踪且绑架,外加一身公主臭病的女人来上个失心之咒,可其下咒要求正如方才孔阙所说,需要被施法者的全身心放松以及不可以有丝毫的反抗,条件实在苛刻。
许轻舟打更了片刻,一番思索之后选择了种暂时比较有用的咒法,随即温和笑了笑对呆呆注视着他的门主道:“孔阙,你去将她的上衣褪去吧…”
二人之前聊天李雨沫都未能仔细听得,待到终于听清的一句,却没想是如此的晴天霹雳,这川国公主随即彻底慌了神道:“你!许轻舟!你要对本公主干什么!”
而许同志也是摇头冷笑,活像是要真对她做些丧尽天良的恶事一般:“只怪公主不说,那在下也没有了法子不是…只能为防止您逃跑而使用些非常手段了。”
可这公主就是死了心一根弦,即便到了自认为将要发生丑陋之事时,依旧是将川国的未来摆在了最前面:“你!你莫不是想要侮辱本公主!呵!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向你这无耻小人屈服的!”
可毕竟是第一次惨遭食色惦记,从未有过这般的川国公主心底生出了无限的恐慌以及为国舍身的慷慨,只当自己的身子是给了禽兽,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只要能够为川蜀复国,那自己所受的折辱都是应该承受的代价。
心里还在想着是要怎么被肆意玩弄,她身上的青蓝袄子突然就被一只冰凉小手点触离身,随后就是自己遮掩春色的肚兜系带也被轻柔的解开。
果然!想她曾经川国的金枝玉叶,却没想到初夜就要在这客栈之内被敌国的豺狼夺走!
顿时又是无边的凄凉蔓延在心头,这曾经如何也不曾轻言落泪的公主,终究还是落下了一行清泪,随即便被一只比方才温暖无数的大手抱起翻转了身子,竟是爬在了床榻之上。
闭眼,忍受,唯有如此。
可李雨沫没有等来身底的那据宫中嬷嬷所描绘撕心裂肺的刺痛,也没有被什么手舌共用的变态羞辱,而是好像感觉到有一只手流淌着温暖血液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画画。
这川国公主到此方才敢睁开眼,微微扭过头就看见微合双眼的男人在自己背上聚精会神的描写临摹。
她终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咬着牙不甘心的询问道:“你…你这男人究竟在对本公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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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许同志不咸不淡的声音:“这不是公主不愿意说嘛,只能用一些小招式先管管公主,至少也不能让您老跑了不是?”
少顷,待李雨沫身上那种酥酥麻麻的触痒感离开,才正式宣告着此咒的完成。
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杰作,许轻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绘画的内容。只见李雨沫如若玉脂的嫩肤上艳血成画,其不似那昕紫钗为自己所下鸳鸯咒那般的精致小巧,而是如一幅难言其形的诡异图腾,有如饕餮开口食月,有似穷奇怒目审善,也不知孔阙是从何处学来的这术法。
“这《四凶贪天咒》可以将受咒之人强制在施咒之人身边百步之内,若是离开则会立刻遭受四凶噬骨之痛,无人可以承受。只不过需要三日一遍的重新描绘中心,有些太过烦琐了。”
许轻舟无奈于这术法的刁钻与繁杂,可却也是其中施法条件最简单的一种,且只需三日在中心部分加固一圈即可。
眼见咒成,他也不必再担心这公主逃跑,而且这咒好像隐隐中自带着引索的功能,他能够感知到被下咒之人究竟身在何方,这倒是与鸳鸯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好了,现在松开她吧…”
绳索微微松开,这背身赤裸的公主赶忙拉过一旁的被褥遮住了身子,泪痕微干的双眸死死盯住许轻舟,害怕他下一步想要做出一些非分之举。
可是没有,自己的棉袄被他轻描淡写的抛了过来,随后却见他平淡而又不带兴趣的声音传来:“烦请公主赶紧下床自己打地铺,还有…在下一定会让你说出董儿的位置,希望公主早点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