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下人露出或是不解,或是看戏的表情,见许轻舟无力的垂下手,便绕过不再言语的他。
留下他一人站在那铁笼之前。
“…我…”
是啊,不是原本世界了,没有那些法律条文,没了那些约束之后人的底线是可以无穷而下的。
他无奈的抬眼看了那对母女一眼,后者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
或许是许轻舟的那双眼太过清澈,又或是他的表情写满愤懑与无奈,又或是她们母女已经无路可退。那妇人还是鼓起勇气对他开口道:
“这位公子…不知您能否行行好,将我女儿买去,她才十七岁,还是清白之身。”
“我…”
许轻舟摇了摇头,他没有钱,没有权,只有哀。
哀她们,也哀自己。
“我女儿长的精致,性格乖巧,定会很听话的。”
许轻舟还是摇了摇头。
“她诗词也大多熟读…”
“这…不买不是她的原因…你…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呢…”
他看着这母亲如推销商品一般,想将女儿送出这沉沦之地的无奈,心中压抑到了极点。
“公子,求您答应贱妇的肯求,将我女儿买回去…”
许轻舟看着那女人红如滴血的望着自己,满眼是苦楚与哀求。
她脸上梨花带雨,嘴中杜鹃泣血,让许轻舟不敢再去看她的眼。
“公子,我求您了,我的女儿可以作奴作婢,但不可以为妓为娼。”
“可我…”
他看着这个母亲为了她的女儿,给一个平生从未见过的男人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心里更添一阵痛彻心扉的悲与愤。
“你不是贱妇,您是一位母亲,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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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求…”
“我说了!站起来!我不配让一位令我尊敬的人跪下。所以,站起来!”
许轻舟轻呵一声,双手放在那铁栏之上。但那女人的动作没有一丝更改,始终将头深埋在地上,不肯抬起。
“…”
许轻舟胸中似升腾而起一股想要保护他是人的冲动,随即咬紧牙不再管她。转身向着鉴宝会走去,自始至终那女人跪在那,未动一下。
“小姐你看,是许公子回来了!咦,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岂止是不高兴,他已经炸了!
“来人,给我拿张纸,拿支笔!”
许轻舟径直走到了方才的那蓝玉旁,大手一挥喝了一声。
“哎,谁呀,这么大动静?”
“走,去看看!”
“这人是想题诗买这魁宝?真是异想天开,这蓝玉放在这已经半天了,无数人提笔都未能拿下,且看这小子怎么丢人吧。”
许轻舟没有去听众人的交谈,他拿起下人送过来的纸笔,提笔就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众人看的直点头摇头,这句写的很有功底,可却和这玉并不搭噶。
却见许轻舟又写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