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苏白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是话已经说完，也收不回了。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远处，黑夜中那道身影缓缓凝实，正是一袭黑色衣裙的白非烟。

不知是因为踏入修行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苏白总觉得白非烟的气质大变。

之前的她性子古怪多变，狡猾中甚至带有一些阴冷。

如今的她，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感觉---或许是因为两人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缘故？

苏白心中自嘲一笑，不再多想。

白非烟飘然飞到楼顶，露出招牌式的妩媚笑意：“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苏白摇头一笑，“自然欢迎。”

两人如今的关系很微妙，本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却又有了同生共死的经历，说是朋友，却又感觉差些什么。

“请坐。”

白非烟笑了笑：“谢谢。”

两人在露台的木椅上，却没人说话，齐齐看向天际的黑夜。

半晌，白非烟终于打破沉默，她神色似乎有些伤感，喃喃道：“苏白，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什么宿命之类的，但是我却逃不过它！我绕了一大圈，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又回到了原点！说起来，真是可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沧溟仙人得到传承吗？”

苏白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想被所谓的宿命禁锢！我想有实力打破这一切！”白非烟眼睛里满是嘲讽和落寞：“什么白凤传人，什么白凤血脉，都是家族之间博弈的筹码罢了！我有时候就在想，若是当初我没遇到你，没有对修行的好奇，没有踏入所谓的修行之路，那我会不会正常的过完这一生？”

“可惜，我想多了！”

“就算是当初没遇到你，我也会被迫踏入修行路的！因为我是传说中的白凤传人，我是白家进入仙门的希望，他们让我自由这么些年，已经是对我恩赐了！”

白非烟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有着一丝莫名：“你知道吗，当初我见识过你的强大之后，还是很羡慕你和夏浅语这些修行之人的，可如今当我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我为什么忽然会抗拒呢？”

白非烟皱眉想了想，片刻似乎有了答案，自嘲一笑。

“大概是因为，我要被当成筹码，卖到那所谓的仙门中去吧？”

听到这里，苏白也算是了解到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