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的简单,实际上没这么简单。
徐禄知道大壮藏拙了,并没有说得那么详细。
一路上都没几个人,四人的帽沿上、眉毛上包括嘴唇上下,徐禄和大壮那才长起来的绒毛上,都已经是白白的一层霜了,至于杨大爷和徐大伯更不用说了。
走着走着,太阳也渐渐地升了起来,温度略微有点上升,但徐禄觉得坐着脚都快冻麻了,于是他下了车,让大壮赶着马车顺着大路往镇上走。
徐禄没有让他赶太快,免得一会儿自己追不上。
到了火车道旁后,沿着火车道旁的土路到镇上的路要好不少,有林场的卡车经过,路面压的比较宽,偶尔能看到有驴粪蛋马粪蛋。
徐禄记得曾经冬天步行往镇里走的时候,无聊就踢这玩意儿,最好的是羊的粪蛋儿,纯圆的,踢一下能滚好远。
驴粪蛋和马粪蛋都是椭圆还扁的,踢着滚着都是不规则路线。
然后就看到有个老人背着粪筐在捡粪。
在这时候倒是少见。
关外因为土地面积大,所以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大面积使用化肥了,捡粪这种事情徐禄在小时候常见,重生回来后还真没怎么见过。
马车赶到镇里的时候,无论是马还是人身上都已经是白色。
浑身白色的三个人就这么一直追到下午三点多钟,朱刚壹三人又累又饿,实在撑不住了才下山回家。
这次朱大昌不埋怨严嵩了,一路上闷着头不说话,等快到屯口的时候,严嵩又问朱刚壹那个和昨天一样的问题:“大爷,明天咱仨还跟不?”
“跟!”朱刚壹一咬牙、一跺脚,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然后更像是赌气似的说道:“我就不信弄不死这俩黑瞎子!”
严嵩见他这样,便说道:“那咱仨明天再早点从家里出发。”
“咱还要再早?”
“对,再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