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壹就那么趴在雪里,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等那人端详了一会儿远处的兴安岭往回走,彻底看不见身影后,朱刚壹这才敢从雪地里下来。
来到皮夹子沟上的雪原,朱刚壹也跑到了刚刚那人转悠的地儿,这才发现原本他看不清的东西是条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土狗。
于是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周边,找了根枯树枝扒拉两下被盖在底下的血印子。
这才发现将这条土狗拆了的山牲口是头瞎子,又用手掌丈量了一下血印子,估摸来估摸去到底应该是黑瞎子,而不是熊瞎子。
最主要的是,他还发现了这黑瞎子应该是只带崽的母瞎子,因为旁边还有些浅浅的血印子,比那大号的血掌子印要小上不老少。
得了这些结论,朱刚壹心里就有谱了,既然之前那人没有直接撵着踪进林子里,那就说明他放弃了。
既然如此,这黑瞎子若是他先打到就是他的了。
若是那人还撵着,两人一起追的话,打下来,那这黑瞎子多少给另一边没打到的人分一点。
想到这,朱刚壹这才火急火燎地回去,早点做准备。
于是就有了这会儿徐禄去冯奶奶家帮忙给窗户钉塑料布的时候,朱刚壹和朱大昌父子俩,以及严嵩一块儿进山撵黑瞎子踪的事儿。
这回他们学机灵了,知道去借狗,但朱家父子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名声臭,借不到狗,于是便让严嵩去借。
好在严嵩也是个有脑子的,这才借来了一头大黄狗。
他先是从外面弄回来了一只小公鸡,甭管他是咋搞到手的。
然后拿小公鸡去换酒,一下子换得了整整三斤的散白,然后又叫朱家父子用他家今年刚打下来的花生米给他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