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有些心虚地看了燕时予一眼,重新安静下来。
“我让你帮忙,你要是不肯,说一句就行了。”燕时予重新闭上了眼睛,“话可真多。”
段思危明显有些恼火了,“是啊,我不仅话多,我还想得多呢!你是真不怕暴露自己是吧?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非要一次次冒险?上次是为了保宋氏,保宋雨廷,这次是为了替她出气——她对你要是真有那么重要,你不如今天就拉着她官宣!反正我看你也没有其他心思了!咱们就都围着这个女人转好了!”
“不做小事,何以成大事?”燕时予说。
段思危蓦地安静下来,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片刻,冷哼一声之后,收回了视线。
……
回到燕氏就是股东会,股东会后,还有数不清的小会。
高岩一边迎来送往、安排接待,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还要担心燕时予的状态。
好在好几次推门进入办公室,观察所见,燕时予状态都是正常。
也是,这样的工作压力,对燕时予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是每每想到他那天晚上的情形,高岩仍是免不了焦虑。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深。
离开燕氏的时候,高岩才告诉燕时予:“棠小姐没能出院,医生还要她再留院一天。但是……”
燕时予缓缓抬眸看向他,等待着他但是后面的话。
高岩说:“这里毕竟是淮市,人多眼杂,去医院没那么方便。而且,你手上还有伤……”
燕时予低头,看见了自己手上的伤痕。
他没有说什么。
高岩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将车子驶回了秋水台。
高岩陪着他上了楼。
一上楼,高岩就直奔药箱而去,回转头来,却见燕时予站在沙发旁边,正盯着沙发看着什么。
高岩走上前来,看见燕时予从沙发里拾起了一根皮筋。
女人扎头发的那种。
是谁的所有物,不言而喻。
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也很好推算。
高岩看在眼里,心头忍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