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冷冷的笑了笑,目光冷冷的扫向顾铭泽: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我并不是自己从那一个山崖上跳下去的,而是莫雪鸢,是她和祁时宴两个人合谋一起将我从山崖上给推下去的,是他亲口说的,铲草除根,以绝后患。
如果我告诉你,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你会信吗?
如果我告诉你,祁时宴他一直都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他将我从山崖上推下去,又假装情深不寿,到处去找我,你信吗?”
顾铭泽一双眸子,瞳孔地震:“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双眼无比失落,收回落在顾铭泽身上的目光。
她不该抱有期待的,顾铭泽是谁,是祁时宴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她竟然期待着他会相信自己。
“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只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和你们愿意去相信的东西。
你每一天抬起头看到的是蓝蓝的天,是明媚的阳光。
可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些地方的天空,是灰色的。
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被死神紧紧扼住喉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经历过了这世上最最绝望与黑暗的我,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骗人吗?”
顾铭泽想着南栀说的这些话,一张脸上震惊无比。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年阿宴的种种行为是,他不是要找她,而是要她的命!
这样的念头从大脑里闪出的那一刻,顾铭泽自己也惊了一跳。
不可能,阿宴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
虽然有时候确实神经有些大条,情商有些堪忧,可他绝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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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还是一个陪伴了他三年的女人。
他如果对那个女人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不会容忍她在自己身边三年,早在祁老爷子过世后就将人给撵走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阿宴对面前这女人,其实早就情根深种,只是他自己不承认,也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这五年来,他是清楚的看到他为了找这个女人有多疯狂,他是亲眼见到他是怎么样因为一个人,从意气风发到意志消沉,很多时候看着他,总是忍不住的心疼。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在做戏吗?
不不不,不可能,不会,这里面会不会又有着什么圈套?
“顾铭泽,如果你是我,还会继续装傻充愣留在他的身边吗?
永远都无法心安理得的过每一天,小心翼翼,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里,活在对一个人的恐惧之中。
如果是你,你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吗?
我其实也不是怕死,我宁愿是死在外头,也不愿用我的一辈子去讨好一个曾伤害过我的人,我已经逆来顺受三年了,那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良久。
“你…决定好了?”
“是!”南栀十分坚决:“我决定好了。”
那双眼巴巴的望着顾铭泽:“你…你愿意…”
顾铭泽忽然站了起来,一把将人给按回到沙发上:“你先坐,我出去给你叫一辆车,趁现在阿宴睡下了,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