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萧瑀的提醒,李厥还是非常感激的。
“学生谨受教!”
“对了萧先生,我阿翁做过徇私枉法的事吗?”
萧瑀闻言戏谑的眨眨眼。
“不知殿下问的是哪年?”
“啊?”
“你阿翁徇私枉法的事可多了,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几件,哈哈哈……”
“远的不说,单说对你父王的处置,就是陛下徇私了……”
“这……”
李厥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当即尴尬的笑了笑,将这个话题岔开。
“学生送先生回家!”
萧瑀闻言笑吟吟的问道。
“殿下不再逛逛了?”
“不逛了……”
“对了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说说看!”
“我若是想搬出皇宫,或者像大唐其他藩王一样就藩该怎么做?”
“殿下想就藩?”
“是!”
“先生应该看出我九叔对我的态度了,我若是留在长安,等他继位后还有我好日子过吗?”
“因此我想就藩,还想让我阿翁给我封的远远的,最好远离长安,远离大唐……”
“这……”
萧瑀早就看出嫡长孙跟陛下不睦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然这样僵。
陛下那边心心念念想立这孙子为储君,这孙子却暗自琢磨怎么跑的远远的……
“嫡长孙,你是不是对陛下有什么误会?”
“没有呀?”
“我阿翁不是一直英明神武,冷酷无情,残忍暴虐吗?”
“你……你就是这么看你阿翁的?”
“我有看错吗?”
萧瑀听到这话一阵语塞,如果从陛下继位的方式上看,陛下弑兄、杀弟、囚父还真不是好人。可如果从他登基以来,虚心纳谏,励精图治,开创贞观之治来看,他又确实称得上明君。
“你阿翁是个很复杂的人,很难用好坏来评判!”
“不过你阿翁对你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
“你阿翁对你寄予厚望……”
萧瑀可是被李世民下过禁令的,只能用一句“寄予厚望”提醒李厥,希望能点醒这孙子。
李厥听到这话也若有所悟,可当他送完萧瑀,重新回到太极宫,看到李世民拎着根鞭子站在宫门口的时候,心里啥想法都没有了。
骗子!
你们都是骗子!
这就是寄予厚望?
这是怕我活的太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