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洋自此音信全无,人在什么地方、遭受着什么对待、后面会引发什么……
一切对曲鹏来说,都毫无头绪、没有概念。
人在他乡,没有家国庇护,人说断联就断联,可太让他感到害怕了。
王屿被他这番话说的,酒都醒了大半。
能合作自然是最好不过,可也不至于像曲鹏说的这样。
那自己跟趁火打劫的强盗有什么区别?
不对等的合作方式,只是在给后面埋隐患。
唯有大家都能获得说得过去的利益,才是良性合作的根本。
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前关键,当王屿把杜远带回来的消息跟曲鹏说完,曲鹏也傻眼了。
“可是我们户头上现在就只有一百多万。还大部分都在冯洋户头上。我这边只有几十万国币。”
这骠国的犯罪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不对,是抢生意的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向远峰翻了个身,眼睛微微眯着,“你朋友户头上的钱也能取,这个倒不用担心。最主要的是,剩下的那部分打哪儿变出来。”
送走神不守舍的曲鹏,王屿站在门口摇头。
然后冲房间的向远峰问道:“要是钱凑不齐,会怎么样?”
向远峰懒洋洋的说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说不定送去矿上当免费劳工?送去骠北择优摘除?再不济送到哪个落后村寨里,供人寻欢作乐什么的……不过,这也得有个前提。要是那人跟他这位朋友一般体格的话,那得口味多重的人才能找这个乐子。噫……”
越说越没正形。
王屿顺势往旁边的床上一躺,听着向远峰的絮絮叨叨,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两个人一人扒着一张床,衣服没脱、被子没盖,身边向远峰仍旧四仰八叉地大睡特睡。
不知是宿醉的原因,还是夜里空调吹的着了凉,王屿的整个脑袋都是昏沉沉的。
就坐起身这一点动作,都让他脑子就跟要蹦出来似的。
稳当好一会儿,王屿才慢慢起身,踉跄着去找水喝。
灌下去大半瓶,嗓子眼里火辣辣的感觉才缓解许多。
“给我来一瓶。”
向远峰干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