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似笑非笑地看着梁以开,“赌石都赌到这个境界了,怎么还能单纯只用场口来作为判断一个料子好坏的标准呢?具体的料子要具体对待。那块街堆角虽然没到杨梅皮,但是皮壳并不松散,依然有概率爆色。反观那个百山桥,虽然表现也不错,但是出飘花的料子跟爆色的料子还是比,还是有高低不是吗。”
梁以开有些担心的说道:“那这也是一个概率性推论。要是徐平解石以后发现不是你说的这种,那……”
王屿笑着说道:“你也说了,他得解石以后,才能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你看他现在这样子,像是会去解石的模样吗?”
“王屿,你现在好奸诈啊。”
“我这叫兵不厌诈。”王屿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卖弄你们博大精深的文化了。你觉得徐平会不会跟我们走?”杨八斤插嘴。
“那谁知道。他是个人,又不是块翡翠原石。”
王屿用行动表示自己还在记仇。
到新长城门口跟杨八斤分开之后,三人转身往楼上走。
梁以开这时候开口问道:“王屿,你真的去当说客了?要真是到了矿区,杨八斤这边人一多,咱们就处于弱势。徐平不去才好不是吗?难道就是因为你认识人家妹妹?”
王屿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认识的确占一个方面。但是还有另外的考虑,这一去矿区可能会遇到的情况,谁也做不出预先判断。徐平跟八斤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在一起,既是伙伴又能起个相互制约的作用。他想多上一重保险,咱们也可以。”
“哦。”梁以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之前我自己搭上矿主的线,偷偷去过矿区。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没错。”
梁以开说完,看了看王屿的表情,然后继续开口道:“那矿区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你先前一直没表态,我还以为你不是很愿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