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见陈老懊恼的模样,毫不客气的接话道:“那侄女儿就先行谢过两位叔父的盛情了。只不过这选料子的事,还得您二位帮侄女儿掌眼才成。”
得,这不但是要剜他们的心头肉,还要他们眼睁睁看着。
笑闹完毕,华老收起表情,对夏婷问道:“婷丫头。一直没问你,这次急吼吼地收料子是因为什么?你让我们把关,好歹要让我们知道,你想收回去的料子,是派什么用场?我们才好根据成品来帮你参详。”
陈老点点头,帮腔道:“你看这些料子,大大小小,有出手镯的、有出蛋面的,多半还会有些珠子料、挂件料……要有针对性的选。你总要告诉老头子,你是要做什么用途吧。”
夏婷面露难色,不自觉地瞥了侯黎一眼。
侯黎不露痕迹的接话道:“什么样的料子都准备一些吧。岳父跟我们的意思是想趁手里有余钱的时候,囤一波料子,慢慢解石、加工。”
这话虽然说了,却又好像没说。
陈老跟华老有种满山抓鸡的头秃感。
侯黎看似不经意的走到摆放着料子的床前,逐一研究起来。
越看他越是心惊。
这感觉甚至让他对王屿生出一种忌惮。
深藏不露。
关键是从对方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坐拥这种资本的迹象。比自己的心机还要深沉,让侯黎产生一种强烈的心虚感。
心中一乱,破绽更多。
王屿看着侯黎摸着一块个头不大的后江料,面色阴晴不定。
那是一块约莫重量也就在几百克上下的全蒙头小料。
当时混在一大包料子中,卸车那会儿,甚至还被卡在车斗缝隙里,要不是王屿眼神好使,这料子就跟大家说再见了。
最后从车上取下来的时候,王屿记得自己顺手打灯看了一眼,只记得光柱照射进去,泛出一团莹莹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