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举起手挥了挥,向下放到安全绳上拉住。
歘——
牠的身影牢牢挡住一根直径40厘米小型冰棱的生长。
雄人透过扎透后背胸腔的冰棱,看到了天际那抹圣洁的红色。
牠脑中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舒然的那句话——原来人血真的能快速融化冰雪。
血从牠口鼻处涌出,牠抽动两下,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被快速生长的冰棱带去遥远的天空。
小心行驶的雪地车上,雄人们都看傻了。
一小块冰从半空掉落,被另一根倒下的冰棱碾碎。
紧接着,两截身体掉到雪地上,重重砸进下方冰层,四分五裂。
车上的雄人安静一瞬,立马爆发出欢呼:“喔喔喔——”
半空的灵体们满脸疑惑:“牠们吓疯了?”
“不,”宋娟突然出现,“牠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出来一是为贴金,二是为找刺激。”
“呵,”另一灵体冷笑,“那就让牠们更刺激。”
雄人吹着口哨,开始在冰林中玩起“躲避障碍”的游戏。
时不时按响喇叭,以表胜利。
没有吕娥姁在身边,就跟失去管教的罪犯一样。
当车开到另一片冰棱稀少的雪地时,甚至有人攀上车顶高举双手呼喊起来。
车内响起阵阵刺耳的音乐,连极光都成了为牠们伴舞的迷幻灯光。
有人拿出各式酒水开始猛灌,三三两两组合拍照,甚至相互传阅刚刚碎裂的尸体现场照。
牠们感到自己自由而安全,并为自己的“机智”不断欢呼。
就在这时,前方五百米处亮起灯光,是雪地车的亮度。
牠们终于清醒了一点,从肩上卸下激光枪,对准前方。
灯光还在逼近,终于,驾驶室透出人影。
原地狂欢的雄人放下心来,原来是决定原路返回的那批采集队员。
对面的驾驶员脸上明显也写满疑惑,赶忙停车下来。
两方人员汇集,确认是自己人,这才询问怎么回事。
原路返航的雄人说:“我们是按照舒副队给的地图啊,是不是你们开错了?”
“不可能,”原地等待的雄人斩钉截铁,“你们都走那么久了,就算我们开错方向,也不会赶到你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