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很正常啊？”陆灵一开口，嘴里就发出了干涸沙哑的声音，听上去一下老了几十年。

“不能看表面啊！”杜甄淳同样也不逞多让，不但声音沙哑，而且一边讲话一边把嘴里的馒头碎屑给喷出来。

“你看这馒头看上去不也很正常？不咬下去哪知道那么硬？”他又继续道：“还有小鱼，当小偷时手是挺巧的，不煮饭哪知道那么难吃？”

陆灵被馒头给弄得口干舌燥，再也不顾上什么担心，端起盛满粥的碗就仰首喝了下去。

“嗯！？”在粥水进入喉咙的瞬间，陆灵睁大了双眼，翻起白眼。

一股能把人咸死的咸味从味蕾直冲脑门，他彷佛直接抓起了一大把盐就往嘴里塞，然后发了狂似的在嚼。

陆灵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胃里也一阵翻山倒海。

杜甄淳目睹后无奈道：“刚刚不是告诉你，她把整整一袋盐都往里头倒了吗？”

就在陆灵两腮一鼓准备大吐特吐之际，小鱼忽然来到两人身边笑着问。

“怎么样？这粥好喝吗？”小鱼一脸兴奋地看着陆灵，期待着他的称赞。

面对着少女热切的目光，陆灵实在不忍心伤害她的自尊，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尽可能地不去露出呕吐的表情。

本来咸到要死的白粥已经涌到嘴边，结果又被他硬生生地强行咽了回去。

陆灵面唇皆白，有气无力地笑着跟小鱼道：“味道还......还不错。”

“那太好了。”小鱼笑着把最后一盘热炒野菜端了出来。

陆灵望着一整盘炒得又老又糊的野菜，那一刻，他彷佛感到灵魂正试图从肉身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