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绵如絮的女声似在耳边处低吟，风琴与牧笛的合奏如此悦耳动听。

“我在哪？”黑色海面上沉木所制的海岸，向凌风的意识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站在岸上，温暖的海风一阵又一阵，“我怎么还没苏醒过来？”

“哦，看看你，我可怜的主人。”一声如野兽低吼的声音传来。

“谁？”向凌风闻声看去。

海岸边的海面跳跃着水花，一个黑色森然的身影从水下缓缓出现。

“恶魔？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不同于意识之海那三只，眼前的恶魔，瘦脸尖腮，一对角如月影下虬曲的树枝。

向凌风不由分说，就要亮出光剑。

“等等，等等，我的主人，我只是来陪您聊天的。”恶魔摊开黢黑如焦炭的双手。

“聊天，聊什么？”听到恶魔的话，向凌风饶有兴趣。

“聊聊你现在在思考的东西。”

“你在怀疑自己的存在。”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向凌风只觉得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