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弹,是当夜秦赢交与他的。
算作是二人合作的友好信物。
他现在拿出来,便是说明并无恶意。
而是真心前来求助。
秦赢接过了子弹,收入囊中。
“你确定要用?”
“用了这人情,以后再请我出手可难了。”
秦赢善意提醒。
纳兰雄图坚定点头,“非用不可!”
“好。”
秦赢道:“说说你的难处。”
纳兰雄图叹了口气,“赵王前几日已宣布禅位,他将为太上皇,长恭为新赵王。”
秦赢挑眉,道:“这不是好事吗?”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纳兰雄图摇头,道:“出了点小差错。”
“赵长泽…跑了!”
秦赢微皱眉,道:“这是你的纰漏。”
“赵长泽可是太子,他要是跑出去说你纳兰雄图联合赵长恭谋权篡位。”
“这赵国的百姓可就要骂死你们。”
“这会对赵长恭的统治不利。”
纳兰雄图老脸一红,这确实是他的纰漏。
赵长恭也满脸愁容,有苦难说。
统治一个国家,名声很重要。
常言道,天下归心。
倘若当权者是个六亲不认的乱臣贼子,天下如何归心?不骂死你就不错了。
在秦赢这个知情人看来,赵长恭只是在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这就是谋权篡位。
赵长恭哪怕理由再怎么正当,他终究也是抢了原本属于太子赵长泽的皇位。
这件事没得洗!
怎么洗也洗不掉。
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会永远对他口诛笔伐。
纳兰雄图的这个“小纰漏”可以酿成大祸。
“你说的这些,老夫都知道。”
纳兰雄图愁容满面,叹气道:“这些天老夫一直在肃清淮西党的人,有不少淮西党的武将为了活命,也选择了投降。”
“三天前,太子偷走了关防,与那些降将逃出了帝都,往赵麟渊的封地去了。”
“若是让他们回到南方,召集旧部,那可就不妙了。”
赵长恭也插了一句,“太子名义上是正统,而且南方的将领对赵麟渊之死怨气很重,都说是朝廷陷害,不光杀了他,还污蔑其名。”
“倘若让赵长泽去了南方,借着正统之名起兵,那天下百姓皆会拥戴,我这…我这皇位…”
赵长恭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长长叹气。
秦赢面色凝重了不少,“这倒是个大.麻烦。”
他看向眼前二人,忍不住出言斥责,“你们办事也太不靠谱了,赵长泽就在眼皮子底下,这还能让跑了?”
赵长恭低着头不说话。
他是万万不敢与秦赢顶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