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刘景抟钓鱼,从来抓大放小,数千年来收获寥寥,只捞出一个吴殳成了道友,其他都是渔获。
这次不出意外的,钓者大概还是一无所获,那你是真该死啊!
……
京城,乾清宫中。
陈含玉看着老神在在的袁饲龙。
剑已祭出,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了。
陈含玉一把撕掉自己常服的右边袖子,此刻那条和左臂相比小上一圈的右臂已然麻木,死死平平,连瘛瘲之状都不外显了。
感受到和自己心念相合的那柄木剑越行越远,陈含玉压低声音问道:“还能不能再快些?”
袁饲龙只道:“欲速则不达。”
陈含玉苦笑一声,“求稳是对的,但是这剑,刚好到能救命,晚一瞬就是举国送礼,恭贺大端立朝了。”
毕竟这木剑之上,可有七朝龙气和半数国运。
袁饲龙一脸淡然道:“担心什么?不是给捎带丹药了吗?你的刘伴伴只要不是被挫骨扬灰,我都保管给你救活咯,不过这真是我手头的最后一丸了,再没有了,你以后可别拿把半拉香函威胁我了,我真容易着急上火。”
陈含玉闻言,松了口气,讨好道:““袁老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方才我不是关心则乱嘛。”
袁饲龙白他一眼,“袁老?好陌生的称呼啊?这会儿又不大喊大叫,直呼我姓名了?”
陈含玉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赔笑道:“小心眼了不是?袁饲龙又不是你的真名,哪管我口无遮拦还是皮里阳秋,都连带不到你的。”
袁饲龙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你是真没脸没皮,咱俩终不似从前那般同声共气了,未来也只愈走愈远,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只求你兔死狗烹的时候,别惺惺作态的,让我死都恶心。”
“这是什么话嘛,朕与袁老,为尔汝交。”陈含玉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捶胸顿足。
可他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在腹诽,“我没脸没皮?你在李且来面前谄媚的姿态,可比我奴颜十倍不止。”
陈含玉笑道:“袁老若是愿意告知真名,我这就在离朝十二道为你封神建庙百座,悉天下而奉一身,不比从这儿皇帝身上吸食龙气来得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