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忽然被刘公公带来,既不是曹佘,也不是吴恏的便宜师兄,何三水虽然不喜他的性子,更怕救他惹火上身,但也惦念同门之谊,将这些念头一一摒弃,好生照料着他。
说是照料,其实惭愧,也就是给他个炕躺着,这人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好像是在等死一般。
何三水本来想独自出门的,因为这位便宜师兄的到来,不放心齐柔,便拉着她一起去打酒了——鹤年堂的鹤年贡酒,李铁牛指名道姓晚上要喝的。
这家伙兜比脸还干净,吃穿用度倒是从不含糊,也没见过这样当客人的,太不见外。
如今才何三水刚回来不久,看着炕上还能偶尔眨眼的屈正,松了口气,炕上死人,晦气的。
忽然想起未时都要过了,自己那三个孩子,怎么还不回家?
何三水将一坛子鹤年贡放在八仙桌上,花了十两银子,酒水也才十斤,是真贵啊。
何三水打了一小碗酒过去,放在炕头,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摊上啥事了?”
屈正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原来他还能“哼哼”啊,何三水还以为他没气了呢……
何三水有意无意,将酒碗往前送了送,说道:“要不要喝点酒?”
屈正别过头去,没好气道:“酒活血的,我现在受着伤呢,你这是盼着我死啊?”
何三水学而用,儿子从亲家爷爷那边学来的话,自己又从儿子嘴里听来,笑道:“医酒不分家嘛,这是鹤年贡酒,保健养生的,你喝点吧,我看你水也不喝一口,嘴唇都起皮了,老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来一口。”
屈正坐不起来,又是不想在这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师弟面前示弱,直接用上气机,碗中酒水被牵引,化作一根水柱,流入口中,缓缓吞服。
何三水倒是没有被他这一手惊艳到,就是看着这个师兄胸膛粉碎的样子,也不敢随意挪动他。
之前刘公公倒是为他疗伤过,后来刘公公忽然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救了放弃了,他应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何三水问道:“师兄,你是一个人?上次来可是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妇人的啊,他们人呢?需要我去联系一下他们吗?”
屈正喝了一碗鹤年贡,面色肉眼可见得红润了些,翻白眼道:“人在百里外的嘉铜县,你去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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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水闻言愣了愣,讪笑道:“那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就在我这住下,等伤好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