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当即压制那宰毒境界,虽然知道为虺弗摧为蛇若何的道理,但眼下还顾及什么?
何肆面不改色,“天老爷是吧?不知道这天魔外道,可堪一战?”
“宗海和尚”不以为意,笑着说道:“这霸道真解,不过如此,你奢望靠它和我一战?”
何肆恢复些许精神,腹中红丸一息百转千回,气机绕行一匝,就被染上血韵,不再是能被“素手把芙蓉”秘术轻易拿捏的存在。
何肆深陷淤泥之中,笑道:“之前你将这片伢子湖变作苦海,宗海师傅载着我苦海夜航,你磨去了他十一年修持,现在鸠占鹊巢的你,并非不可战胜。”
“不错,算是我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但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这般轻易地占据这副革囊,只能说有利有弊了。”
何肆讥笑道:“你所谓的轻易,就是花了一千二百年?”
“宗海和尚”摇摇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何肆,这下我有些苦恼了,该怎么做才能叫你多受些折磨呢?”
何肆不作回答,他的倚仗,从来不是霸道真解,而是李嗣冲。
京城内城,仪銮司中,今日无事的李嗣冲,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眉头微皱,腹中那颗大红丸微微颤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那好师兄曾郡走火入魔了?”
李嗣冲并未先联想到何肆,因为他才刚祓除血食之祸不久。
旋即李嗣冲心有所感,不对,我应该感觉不到曾郡的才是,他在山东,近千里路呢。
李嗣冲心神一动,腹中红丸旋转不停,忽觉烦躁难耐。
该不会是何肆吧?
与此同时,何肆不再压制化血的非毒魄,当即驱散外邪,与腹中红丸相互交征、攻伐起来。
何肆人身化作战场,千疮百孔,周身肌肤也是八花九裂。
冥冥中感觉,再次拾起的霸道真解,可不像上一次那般容易祓除了,何肆有心控制,又是如此压制,平衡,反复三次。
仪銮司中的李嗣冲有所牵连,再无疑惑,却是面沉如水。
“还真是那小子!和我求救呢?”
李嗣冲当即起身,快步走出仪銮司,没过几步,又是折回,取了一把乌黑大弓,不是牛角弓,而是一把玄铁打造,重一百二十七斤的霸王弓,威力无比,弓弦传说是一条黑蛟龙的背筋。
李嗣冲这才离去,可没过多久,又是改变去向,直接去了诏狱,口中骂骂咧咧的,“臭小子,要是敢叫我小题大做,我可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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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銮司专治武人犯禁,诏狱之中,不知多少高品武人,已经废去丹田,挑断手脚经脉,李嗣冲诏狱一圈,收获个盆满钵满。
也好在他如今是千户了,不然想吃些武人都放不开手脚。
李嗣冲没有直接去往蝙蝠寺,而是背着名为霸王弓的乌黑大弓,直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