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肆,这么多时日来的恐惧好像一下子填满了她的心头。
这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女人,连哭都不敢弄出声响,生怕影响何肆疗伤。
何肆用上潮水除后患,闭摩通滞气的两大导引气诀,以踵息小长生的状态推动雀阴魄化血,同时搬运元气。
虽然进展缓慢,但总归是以错误的方式,强按牛头。
渐渐地,身上伤口也开始相互咬合,秀甲肉芽生长,缓缓交织,愈合伤势。
何肆再睁眼时,与何花四目相对。
看着姐姐泪眼潸然的模样,何肆扯出一个勉强笑容,“姐,我已经好了,你可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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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看到何肆身上的伤口只是止血,还远未到愈合的地步,关心则乱,一时失言,竟小声怨怼李嗣冲,“这李大人怎的如此狠心?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啊?”
何肆摇摇头,用杨元魁和他说过的那句话,说道,“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可不能说这丧良心的话,沉疴当下猛药,李大人他待我不薄。”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那位长辈,真的改变了何肆许多。
老人家待他真心好,何肆铭记在心,若说金银财宝,武功秘籍是长者赐,不敢辞的,那言传身教,也是何肆不得不承袭的。
何肆略微严肃对何花说道:“姐,我知道你是有口无心,但话说出来,谁又知道是无心之言呢?只会当做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罢了。”
何花点点头,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一时失言了,居然迁怒最不该愤怒之人,确实是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何花哽咽住,“可是!可是……你这样明天还扛得住吗?”
何肆点点头,刚想强装镇定安慰一番,忽然之间,寮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何肆转头,发现李嗣冲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何肆。
李嗣冲出言讥讽道:“何肆,了不得啊,你这是算准了我在门外,所以挑好听的塞我耳朵?”
何肆愣了愣,感慨自己这伏矢魄最近真是迟钝的很,居然没发现隔墙有耳。
旋即他微微摇头,玩笑道:“其实我溜须拍马的本事也不差的,若是早知道李大人就在门外听着,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