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冲忽然面色微变,这话怎么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何花身子微微颤动,不敢抬头。
李嗣冲继续道:“丫头,我今年二十六了,人还没有刀长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找女人消遣了,但对于男女之事,至今不敢说知之甚多,甚至可以说是懵懂,更别说你了。你虽是家中长姐,但也不过年十七岁,我叫你一声丫头不过分。倚老卖老的讨嫌的话差不多就说到这里了,估摸着你听进去了些,不知道会不会矫枉过正,所以我现在再说些顺耳的,你也听听。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否认是这样的,错在他,真不在你,但事已至此,能不能先听听何肆的解释?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即便是大辟之刑,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要落个斩监候,何况是男女之事呢?不该一棍子打死的。给自己留点余地,等知道全貌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再不济,起码也见见那个叫杨宝丹的丫头,毕竟规矩道理摆在那边,不管你如何作想,你好歹算是个大妇,别这么容易就不战而溃了。至于那小子,他巴不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骨头贱着呢,你稍稍做些反应,只要你敢怒敢言,他一定甘心受着,保管心里乐出花来,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你但凡觉得自己还有一点放不下的话,先别急着和他划清关系,很多时候,过错和错过,两个字相互颠倒,不一定非要分出个谁对谁错,执着于过错,就真错过了。而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现在遇到了个坎儿,估摸着是挺大的,迈不迈得过去还是两说,只是他那人能藏事,啥都憋着不说,我能帮他的也很少,还得靠他自救。”
何花猛然抬头,梨花带雨,却是直勾勾盯着李嗣冲,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何花纵然揪心何肆的身体,也知道了所谓的血食之祸,但奈何何肆并不将自身的状况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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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这非但不能叫她安心,只会让她更加惴惴难安。
李嗣冲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能看出这小子一直在强颜欢笑,其实已经害怕到快屙裤裆了。”
何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李嗣冲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布,递给她,“我费了这么多口舌,真不是吃饱撑着要当和事佬,我知道我这种自以为是,一心劝和的人最讨人嫌了,你要真觉得能够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倒也算赤裸裸打了我的脸面,挺好,我不仅不怨,反倒会真心佩服你的,就当我说了一大堆废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就好,只是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做些叫自己和他日后必定后悔的事情?”
何花身子依旧哆嗦,李嗣冲却知道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李嗣冲只觉得比和屈正打了一架还累,心道,“臭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