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柔牵着何花的手,何三水领着儿子,何叶意犹未尽,摸着半饱的肚子,一家五口告辞离去。
回到家中,何叶说没吃饱,想再吃个馒头,何三水没好气道:“自己馏去了。”
何叶有些委屈,明明出门前不是这么交代的,骗人!
何花拉住了她,和她说饽饽虽然吃完了,但何肆买的南果铺的果脯还有些剩下的,何叶的心情又是豁然开朗。
齐柔还没问何肆今天一整天去哪里了,何肆却先一步说明天要出京城,去西郊的豸山蝙蝠寺一趟,可能还要住上几日。
说是和宗海师傅结伴去的,叫家人不要担心,却是还要带上姐姐何花。
齐柔有些担忧,问现在京城都禁严了,还怎么出城啊?
何肆支支吾吾说有条小道。
何三水连忙为儿子解围,并宽慰妻子,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要插手太多。
对于宗海和尚的神异,何家人是见识过的,齐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多过问。
自己的儿子从回京城开始,就一天天地不着家,她知道儿子身上有些秘密,不告诉她也是叫她心安,可她做不到全然不闻不问。
毕竟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可何肆只能隐瞒,若是告诉母亲自己命在旦夕,需要去寻找救命之法,只会叫她徒然惊恐。
何肆不喜欢这种什么都要三缄其口的感觉。
报喜不报忧对于家中长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无非是从心底觉得父母是一种拖累,提供不了一点儿帮助罢了。
若是父亲何三水有师伯屈正的刀法实力,母亲齐柔像那公孙玉龙一样是四品守法大宗师,那情形一定就另当别论了。
何肆哪敢记恨高堂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他只怪自己无用,可再怎么粉饰,报喜不报忧本质上还是欺瞒、糊弄与隔阂。
何肆觉得压抑,觉得不顺快,自从五月十三那日,败了沈长吁,在贺县肆意走刀之后,就再也没真正顺快过了。
何肆不知道,五月十三,是关帝磨刀日,他以晦磨刀,得片刻自在。
何肆想有那么一天,自己可以和父母笑谈这一切经历,不必再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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