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份不容小觑的力量了,自己身边这群无脑的三百白马义从,看似瓮中捉鳖,实际倒叫自己直面凶险,无处可逃了。
呵,一群些没经过战事的庸兵,也就只能跟着自己打打猎了。
若非自己身边还有两位四品大宗师在,遇到今天的局面,的确是欠缺些支撑他的从容不迫的底气。
陈祖炎心想,“要不把他们都杀了?”
反正这里是越州,毁尸灭迹不留痕迹就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至于天上的那盘桓着的对自己眼神不善的海东青,它又不会说话,放走了就放走了,真要斩尽杀绝,也就是宋老一记飞枪的事情。
陈祖炎如此想着,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计较温玉勇的失礼,只是温和一笑道:“温百户,你们一行是从京城来的?”
温玉勇点头,“正是。”
陈祖炎问道:“可是有公务在身啊?”
温玉勇又是抱拳,不卑不亢道:“皇命在身,不便多言,还望殿下恕罪。”
陈祖炎眼中闪过一缕精芒,却是笑道:“那便不打扰了,公务要紧。”
温玉勇抬头一看,却见那只么凤没有半点离去的意思,只是不断盘旋,甚至几次做出俯冲姿态,显然是极通人性,已经记恨上了刚刚挽弓射箭的陈祖炎了。
陈祖炎一挥手,白马义从当即让出道来。
身后八个仪銮司入品高手都是看向温玉勇,只等他上马。
温玉勇无奈,头顶么凤不走,自己一行人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忽然,温玉勇注意到陈祖炎身边那个穿着异样红衣僧袍的和尚,忽然皱眉,流露出一些怀疑神色,又是有些不可置信。
多年前温玉勇曾在关外道一次夜斫敌营的行动中,被敌人活捉,打断了全身二十几块骨头。
最后被丢弃在冰冻三尺的冰河之上,任其冻毙。
本该必死的温玉勇为一路过的僧人所救,当时被风雪迷蒙双眼的温玉勇已经看不出来人是何样貌了。
说是相救其实不然,僧人只为他续了一段护住心脉的气机,便不带一丝垂怜地离去,直到李嗣冲前来,只叫他多了几天刻骨铭心的恶寒,温玉勇当时心中想着,还不如叫自己早死早超生。
温玉勇嘴唇颤抖,问道:“是您吗?”
他不是因为激动或者感怀,而是想起了那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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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肤下肉色冻红,整身体裂成八瓣,如红莲花一般的惨状。
如意上师点了点头,“山海前陈远景多,一泓冰雪醒沉疴。可喜可贺。”
他挥了挥手,“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