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她的丈夫面对她时会不会升起一些敬畏之心。
季白常横行无忌惯了,才不敬畏这些,别人是不信却敬,他却敢对着宝相掏裆。
都说吃得邋遢,做得菩萨,由此可见,菩萨也不干净。
季白常手脚麻利,善解人衣。
朱芬站立床边,不忍眼看,闭上眼睛,季白常却只把她当成一个不能动弹肉桁(héng衣架)。
将二人褪去的衣物随手扔在朱芬身上,衣袍罩住了朱芬的双眼,这下倒是省得她闭眼了。
此刻坦诚相待的季白常在姜素身上没有看到一点岁月的痕迹,羊脂白玉的娇躯没有一丝皮肉复赘,脸上一片恬淡,带着皎皎圣洁,叫人不敢生出亵玩之意,可他偏敢,你凭什么不染尘埃,你别做高台,你要掉下来。
季白常微微恍神,旋即痴笑道:“倒是叫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朱芬恸哭流涕,朱家家训有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但就算饿死也要时间啊,她怎么能抵过歹人的辣手摧花?
泪水打湿衣衫,糊在面上,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朱芬再也无法呼吸,神智渐渐昏迷,继而头晕目眩。
忽然在气尽而亡之前,朱芬感觉到体内针扎之痛,又是恢复清明,也是恢复了自由。
绣定针本就是以气机化作针线,将人看做一张被绣绷绷直的绣布,以气机化针,定住人身三百六十节,也是咬住气机流转的起承转合之地。
即便是没有修行过的凡人也有气机,所谓气机便是气的变化机理,它是对人身脏腑功能活动的概括,由人身的精、气、血、津液之间的相互化生。
故而朱芬气绝之时,绣定针秘术也就失去了作用。
朱芬栽倒在地,季白常微微吃惊,倒是被她误打误撞破了自己的绣定针秘术,不过也无所谓,当做添头吧,一龙二凤母女花。
季白常下了床,一把拉过朱芬,就要褪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