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很快就拿着针线回了自己房间。
何肆没有和她废话,接过针线,直接就坐了起来,虽然现在是白天在房间里没有长得还是有些。不够光亮。
何肆吩咐道:“点灯。”
小禾赶忙照做,她隐隐猜到何肆想要做些什么?
点燃油灯后,小禾没敢出声,捂住嘴巴站在一旁。
何肆双眼虽然复明,却也并不依仗势力,一边专心内视,一边以伏矢魄观察自己的外廓。
内外交涉之下,倒是一览无遗。
朱全生的那一记手刀倒是干脆利落,伤口都是平滑的割裂,倒是方便缝合。
何肆将绣花针捏在手中,放在灯火之上,炙烤消毒,绣花针纤细,不过多久就变得通红,何肆指尖也是发烫。
他捏住针尾甩了几下,红针冷却,本来银亮的针变得乌黑发紫。
何肆用两指将上面附着的灰炲捋尽,细针又显露出暗紫之色,何肆穿针引线,倒也不是娴熟,他从未学过女红,只是对身体掌控入微。
然后就在小禾震惊的目光下,将拿着绣花针的右手从腹部伤口探了进去。
饶是以何肆的耐力,也是不由的龇牙咧嘴,痛,真痛啊……
何肆竭力稳住手臂,他的胃囊破了,伤口在腹中,本就不好缝合。
一痛就痉挛抽搐,那一只破了口子的胃囊就像一条翻肚皮的鱼,看着好抓,其实滑溜,搂不住。
何肆单手穿针引线有些困难,忽然就转头就看向了一旁呆若木鸡的小禾。
“你过来。”
“我?”
“去洗手。”
小禾兀自心惊肉跳,心道这位爷不会是要自己帮他缝合肚皮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