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把扯住这小娘的头发,小娘此刻依旧满脸潮红,眼神迷离,半张着嘴巴,任由香涎垂落。
男子转过身来,一手掐着小娘后颈,那一只蒲扇大的大手,竟能从后颈覆盖至前脖。
随着手掌稍稍使劲,小娘喘不过气来,眼神却是愈加迷醉,直到一阵咯吱响声出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这小娘终于回光返照般焕发出一股神智。
她用惊惧哀怨的眼神对着何肆,无声哀求,口型是“救我”二字。
何肆却是不为所动,在他目视下,小娘子那一截如蝤蛴的脖颈被男子掐断,口鼻溢血,彻底没了声息。
之前还是尽享鱼水之欢半夜的男女,现在却是阴阳两隔,男子亲手捏断了女子的脖子,就像掐断一根水嫩的黄瓜。
何肆大概能猜出,这女子也姓朱。
忽然,七条血虺从女子眼耳口鼻中被何肆的阴血录引出,张开蛇吻,齐齐咬向男子的右臂,其中三条还未来得及触碰男子肌肤,就被气机震散了,剩下的四条之中有三条都是徒劳无功,只有一条在男子虎口柔软处留下了一排细密的噬咬痕迹,泛红却不溢血。
男子抛下女子尸体,甩了甩手,心中微微骇然,这是什么手段?真是邪异。
他表面却是嗤笑,不屑道:“偷袭?倒是高看你了,雕虫小技,鬼蜮伎俩。”
何肆不语,他并不贪心,留下一处伤口就好。
任你实力如何高强,终有气机耗散,体魄力竭之时,届时一个楔子,可能会起奇效。
“好了,现在没有事情了,咱们走吧。”男子一摊手,语气有些惋惜,“可惜了,因为你说要出去打,我就只能杀了这个还算耐用的套子了,本来她还能多活几天的,结局自然是欲仙欲死,活活爽死,对了,你要不要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何肆不为所动,他又不姓朱,怎么会物伤其类呢?
这等拙劣的攻心计,莫说是他在无色界中无所有处承受了五年的孤寂苦修,便是他还是天符六年二月廿一的那个十四岁少年,他也依旧是观凌迟而面不改色。
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杀孽和自己的不救就拦下罪责?这不是善良,而是蠢,何肆才不会有任何歉疚,顶多是杀了这个汉子为那小娘报仇就是了。
然后物尽其用,加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