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黄皆结半跏趺坐,没有一点骑马姿态,任由马匹载着他缓缓上前。
陈祖炎一脸不解道:“黄老,您为何放其离去?”
黄皆笑着回道:“不是放走,而是叫它再逃几日,这异兽凶性太重,若是一朝陷入柙中,难保会不会自戕,我以一枚飞针留迹,我这飞针每日必然饮血,先折磨它几日,挫其兽性,到时候气机有感,也不怕寻不见它,殿下已经苦寻三月了,何必再急于一时呢?”
陈祖炎面色微沉,却是点点头,“如此也好,黄老看得通透,倒是我心急了。”
他这话不带半点儿阴阳怪气,他不怪黄皆自作主张,这等修为还在谢宝树之上的前辈高人,自然是要礼遇的。
陈祖炎的面色阴只是因为谢宝树,他冷声道:“这谢宝树,居然敢擅离职守,差点坏我大事,看来是我对他太过骄纵了。”
黄皆摇摇头,说道:“他没有擅离职守,他只是死了。”
“嗯?黄老,您可别开玩笑了……此话当真?”陈祖炎自是不信,但是联想到黄皆平日不苟言笑的态度,也是不敢太过怀疑他的话。
黄皆道:“我这辈子,杀过的小宗师也不在少数,算是乌鸦鼻子,能闻出些不同寻常的死人味儿的。”
陈祖炎有些不可置信,“宝树他真死了?”
黄皆翻身下马,跨出几步,每一步都是隔开数丈,越过众人,直直走到一棵大树之前。
他浑浊的双眼盯着树干,眼前是一处“一”字空洞,洞穿了两人环抱的粗壮树干。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被一名刀客钉死在这棵树上的。”
陈祖炎也是纵马上前,面色凝重,他尤是不愿相信道:“谢宝树可是真正的五品偏长小宗师,年轻气盛,不是那些伪五品可以比拟……”
陈祖炎忽然闭嘴,小心看了一眼身旁的黄皆,眼神有些歉然,黄皆年老体衰,早就不复六品力斗体魄了,不到守法,终究还是沦为伪五品境界,自己如此言语,自然是无心之失,无意之中连带到他。
黄皆却是对其言语毫不在意,人老了就得服老,他虽是伪五品,但依旧却善杀那些五品的愣头青。
黄皆说道:“很快的一刀,刀法高妙,不落俗套,不是江湖把式,有家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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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有家门,便是隐隐指向四品守法境界:动静有法,从心所欲,有传必习,不替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