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丹一脸怒气,“不去了,钓鱼去!”
“这我倒是可以陪你。”
“不要你陪,我自己去。”
何肆跟上杨宝丹。
最后杨宝丹也没有选择去钓鱼,而是与何肆一同在这不大的贺县之中游逛。
杨宝丹玩疯了,直到夜幕四合。
何肆堪称尽心尽责,从旁陪着。
就像一对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他的仆从护卫。
两人一同走到杨氏镖局门口,镖局内已是灯笼高挂,沸反盈天。
里头摆了十三桌露天酒席。
杨宝丹怀中还抱着一条小狗。
那是一条棕灰花色的练庸犬。
这种犬的脸型不正也不尖,符合古人的中庸思想,所以有文人取了个雅名,叫“练庸”。
杨保安站在门口,靠着门槛,看到来人,一脸严肃地责问:“好啊杨宝丹!你还知道回来?”
杨宝丹却是不怵他,“我当然知道回家,这不要开席了吗。”
杨保安看着妹子怀中的小狗,问道:“你哪来的狗啊?”
“捡的呗。”
“你捡狗做什么啊?”
“很奇怪吗?我昨天不还捡了个人回来了吗?”
何肆闻言,面色一僵。
至于拿自己和狗比吗?
杨保安哑口无言,只得说道:“爷爷的屈龙被拿走了,下午发了好大的脾气,满院子嚷嚷着要找你,还说什么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的。”
何肆汗颜。
杨宝丹这才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那爷爷现在气消了吗?”
杨保安龇牙咧嘴,“爷爷把咱爹打了一顿,之后至少脸上是没怒容了。”
小棉袄‘体恤’道:“那咱爹现在怎么样了?”
杨保安一脸幽怨,“他把我打了一顿之后气也消了。”
“扑哧!”杨宝丹忍俊不禁。
心疼这位替自己负重前行的哥哥。
可安慰道话涌到嘴边,却突然变成了一句,“开席了没有?”
玩了半天,她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