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虽不看不见,却是抽刀却步,撩刀斩麻。
大庇之刀,运上气机,刀身红亮似水朱砂流淌。
这一刀用来杀人,定是不沾半点血迹,也看分辨不出血迹。
何肆将将挡住两人。
当即面色大变,当真是好大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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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之下,何肆刀背扛在肩上,双膝一弯。
仰仗透骨图,双臂只是微微骨裂。
何肆想要利用《斫伐剩技》中拨草寻蛇一招锁定二人气机,却发现对面二人周身没有意思气机泄露。
他真盲了,抓瞎之感涌上心头,只能凭借伏矢魄,勉强抵挡。
樊艳急忙跳下马车,想要施以援手,只是她是个半残之身,哪有战力。
十余招之后,樊艳率先被一人擒住,却是没有被斩于剑下。
娄阳轻声道:“负隅顽抗,死路一条。”
何肆感觉到对方没有心存杀意,也就没有拼死动用手段。
即便动了手段,大军在前,也是插翅难飞。
何肆便束了刀,不再反抗,任由身高八尺的两个皮甲壮汉拿捏自己。
“押下去……”娄阳摆摆手。
插曲过后,娄阳抬头看向津津有味看戏的李密乘,心中早确信了两人不是反贼同伙。
他喊道:“李密乘,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对阵一番了?”
军师刘仓知道自家将军是个粗人,生怕他答应。
为壮声势,他越俎代庖道:“娄阳小儿,就算你日夜兼程又如何,你终究是来晚了一步,再早半日,你定然能在这无可退处包夹我等,可现在我们已经入驻城中,你在城外,你这点人马,休想着攻城了,赶紧跑吧,共州已失,你这渎职之罪是要杀头的,不若去简州落草,当个土皇帝。”
看着还在气头上的刘仓,李密乘连忙大声附和:“是极是极,军事所言甚有道理,娄阳,你还不退兵?”
娄阳不为所动,轻笑道:“李密乘,你这狗头军师实在太没品了,哪里寻来的?”
刘仓被骂狗头军师,半点不怒:“娄监军,还有三处城门,你怎么不堵呢?这不合兵法啊,都说围城必阙,可你这围一缺三是什么意思?”
刘仓明知故问,娄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逃,三处城门,一面临水,一面是共州,北上就是京畿,真要败逃,要么退守共州,要么北面深入京畿。
李密乘刚刚拿下骊龙县,不管敌人投降与否,先是屠了半数。
此刻两千人分布在各处城头御敌,其余三千人则是在城中扫荡,防止敌人鱼死网破,破璧毁室。
之前两日围而不攻,也是为了削去敌人玉石俱焚的决绝。
保住粮仓才是首要。
他们只要坚守三月,娄阳要是敢不退兵,等待他的就是从简州而来的圣公。
届时便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