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曾郡咬牙,没有发出痛呼。
李嗣冲运转霸道真解,将其炼制成一颗只有苍蝇大小的红丸。
将其递到曾郡面前,“吃了吧,自己的血食,吃了不膈应,先试试看。”
曾郡沉默不动,李嗣冲耐心等着。
许久,曾郡缓缓张开了嘴。
李嗣冲拍拍手掌,颇为满意道:“你要杀我,我还救你,仁至义尽了吧,现在我问你些事情,你别做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然,化作血食的可就不止你的一只耳朵了……”
李嗣冲号称笑面阎罗,一手刑名拷问之法出神入化。
他先前不难看出曾郡已经心存死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只得是反其道而行,先许以生机,再给其好物,让其贪生,然后怕死。
不仅可以不死,反倒得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霸道真解,这会儿曾郡心中肯定翻江倒海,天人交战。
最后再以死惧之,还怕撬不开他的嘴?
最为重要的一点,只要是修行了霸道真解,曾郡以后不管攀登至何等境界,终将受制于自己。
就像自己曾受制于师父一样。
李嗣冲自信,曾郡可没有这等本事,能像自己反杀师父一样反杀自己。
……
胡府之中,何肆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身推开了樊艳的屋门。
他轻声道:“艳姐?”
“在呢。”樊艳靠着拔步床上,神色有些疲累。
是那种卸下担子后的虚浮之感,这一切忽然结束,还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虽是黄雀不畏死,但能不死也是极好的。
“艳姐,李大人说,咱晚些吃顿散伙饭,然后就可以各奔东西了。”
樊艳说道:“所以你也是来和我道别的吗?”
何肆摇摇头,“艳姐,你的身体大概多久能恢复啊?”
人精似的樊艳瞬间明白何肆的来意,却依旧明知故问道:“怎么,想和姐姐一起回京?”
何肆点点头。
樊艳娇嗔一声:“哼,算你有点良心,还以为你也要撇下姐姐呢。”
她笑道:“骑马颠簸,姐姐现在的身子可禁受不住了,不过你要是给我肯给我驱策马车的话,再有三两日咱们便可启程了。”
何肆笑了笑:“当然可以,只要艳姐你不怕我这个瞎子把你带沟里去就行了。”
“姐姐信你,咱再把傻大个的骨殖也带上。”
何肆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他的重剑。”
樊艳笑了笑,“真好,咱仨一起回家……”